沐溪說“家里連番出事皆屬橫禍。橫禍,或為天降,或為人為。風水石下埋死狗,是人為。你的官祿宮微亮,最近有升官,但霉運當頭,煞氣罩面,官祿、財帛二宮被壓得實實的,所以你這次升官不僅官運不順,諸事不利,還失了大筆錢財。父宮處有煞氣凝結,必是有人在父親的墓里動了手腳。觀你面相,你原本的運勢很好,如今衰成這樣子”她指向角落里縮著的倒霉鬼,說“正常情況下,倒霉鬼見到你都得繞道走,如今卻跑來跟著你,說明有人在其它地方壓你氣運,對應面相,爸的墓出了問題,有人借先人墓地風水對付你。”
沐言輕哧一聲,說“山瀾集團董事長車禍身亡,到昨天收市,股價跌幅超過百分之三十,網上新聞都有寫,你拿著這個往我的面相上套,危言聳聽,當我信你”
沐溪見沐言不信她,什么都問不出,從袖子里摸出一個足有兩個巴掌大、三指厚的大羅盤,托在手里,自己算父親的墓地位置。
這么大、看起來就很重的金屬羅盤,居然是從輕飄飄的袖子里摸出來的沐言驚得探頭去看沐溪的袖子。
那袖子輕若無物,袖口敞開,里面空蕩蕩的。剛才塞進去的布包呢這么大的羅盤塞在袖子里,之前竟是半點沒看出來。
她的心念微動,說“你把剛才的嬰兒衣服給我再看看。”
沐溪往空蕩蕩的袖子里一掏,跟變戲法似的憑空摸出一個布包放在桌子上。
沐言從布包里取出嬰兒衣服,告訴沐溪“我把衣服拿去檢測,看上面的血是不是我妹妹的。”她把鐲子和長命鎖包好,還給沐溪,然后親眼看到沐溪把布包塞進袖子,而袖子里依然空蕩蕩的,塞進去的東西憑空消失了。她震驚又詫異地上下打量沐溪,很想問你袖子里的東西藏哪去了
人多眼雜,不好問,于是當作沒看見。
陳晾坐得近,看得一清二楚,眉頭猛地一跳她難不成真是個高人
沐溪根據有限的線索算出大概方位,把羅盤塞回到袖子里,叮囑沐言“記得把金剛琢戴上護身。”朝她微微點頭,便要往外走。
她走了幾步,瞥見縮在角落的倒霉鬼脖子上的有黑色馭鬼環。
這倒霉鬼是人養的
她從袖子里摸出捉鬼的黃符袋,走向讓金剛琢釋放的靈光逼到角落蜷縮成團瑟瑟發抖的倒霉鬼,將長約一米、寬四十公分的黃布袋對著角落的空氣一罩,布袋里出現一個人形,發出驚懼大喊“放過我,不要抓我”
沐溪并沒理會倒霉鬼的慘叫,把捉鬼袋對折、對折、再對折,直到折成巴掌大小,塞進袖子里收起來。
這變故驚呆了辦公室里的所有人。
原本閑坐看戲的陳晾驚得站了起來,那表情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隨即滿臉凝重地盯著沐溪上下打量。
周利瞧見陳晾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暗哼一聲,心說“老沐出事,不會真跟你有關吧”他可是知道這位酷愛撈偏財,手底下不是沒見過血。
沐言從驚愕中回過神,心說“這要不是個有道行的高人,就是個戲法高手。”她問沐溪“你住哪”她打算回頭去找沐溪,弄清楚這人到底是不是她妹妹。
沐溪回頭,說“暫無落腳處。”
沐言說“那留個電話,回頭聯系。”
沐溪問“電話是什么”
沐言指向桌子上的手機,問“你沒有嗎”
沐溪搖頭。她從袖子里摸出一張紙人,交給沐言說“紙人聯系。對著它呵口氣,你可以讓紙人傳話,也可以讓紙人帶路來找我。”
沐言看看手上這個畫滿符的紙人,又看看沐溪,暗暗驚嘆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