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看到起火了嚇得差點跳起來,隨即反應過來,這火沒有溫度,也沒有煙,就像是幻影。假的她看向讓火光照亮的屋子,又覺得不是假的。
約摸過了幾分鐘時間,火光消失了,屋子里的燈光也恢復正常。光線很亮,再沒有電壓不足的昏暗感。
沐溪把供桌上的東西一件件往里收,之后把供桌也塞了進去,對坐在蒲團上的溪言說“起來啦,斗法結束。”
沐言這才回過神來。她踉蹌地爬起身,揉揉哆嗦得像甩面條的腿,問“你這是斗法嗎單方面秒殺吧。”
沐溪說“不是什么厲害東西。”她把蒲團收進袖子里,將法布疊好也塞進了袖子里,從袖子里掏出附有蛇煞的符紙。從言皓身上收走的蛇煞隨著黑蟒的死去消失了,她爸棕材里收來的蛇煞還在,一條沒少。她爸墓里的蛇煞另有其人
沐溪飛奔到沐言身后,掀起她的衣服看向后背。
沐言問“怎么了做什么”
沐溪說“脫衣服。”
沐言滿臉呆滯地“啊”了聲,滿臉茫然地問“做什么”
沐溪說“對付你的,跟對付言皓的不是同一個。現在打草驚蛇了,你又中了咒術,要是對方急眼,可能會提前要你的命。”
沐言趕緊撥開沐溪撩她衣服的手爪子,快步往樓上去,“還是回房吧。”她家客廳有點大,在客廳脫衣服,心慌。
沐溪抓出一把符,調動丹田里的氣,灌注到符中,揮手用力一拋,符紙像天女散花般飛落到屋子各處,貼在了客廳墻、走廊墻、各處房門上。
她跟在沐言身后去到臥室,又取出符,把門窗、墻、地磚、天花板全部封住。
沐言緊張地站在床邊,懷抱幾分僥幸,問“脫外套”
沐溪說“全脫。”
沐言呆住。這很尷尬啊。
可沐溪壓根兒沒理她,已經取出海碗、朱砂、墨水以及一堆粉沫狀的東西在那里調墨,表情嚴肅,動作迅速,一看就是事態緊急。
沐言哆嗦著把衣服脫到只剩下內衣褲,問“可以留點防走光的嗎”
沐溪說“不可以,我得在你身上畫滿符,連頭皮都不放過。”
沐言驚恐地按住自己的頭發,問“不會要剃光吧。”
沐溪說“不用。你可晚點脫衣服。”她說完,左手托著用海碗裝的符墨,右手拿著筆,來到沐言的跟前,說“抬腳。”
沐言坐在床沿邊,抬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