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盛畎貴的家并非是獨棟的一戶建,而是在米花市中心的一座公寓當中。工藤新一雖然對于房價什么的并不是太關注和了解,但是也并不妨礙他知道,這公寓無論是租還是買,全部都是非常可怕的大價錢。
雖然從稻盛畎貴平日的吃穿用度,以及待人處事接物當中也能夠判斷出,對方的家庭絕對非富即貴,但是眼下這么直接懟到眼前的時候,也還是會讓人有些感嘆。
“稻盛,你就這樣把我帶回家沒問題嗎”工藤新一問,“你的家人不會說什么”
他們這會兒正在上電梯,當聽到工藤新一的問題之后,稻盛畎貴有些莫名的低下頭來看了工藤新一一眼,隨后語氣平淡的回答了他“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一個人住。”
“啊這樣”工藤新一直覺這當中肯定有故事,但是他和稻盛畎貴算不得相熟,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的話,他甚至可能根本不會和對方有多少交集的機會。
稻盛畎貴并非是他查案的時候遇到的嫌疑人,并且又才剛幫了他,工藤新一自然做不出那種懟著問的事情,便只自己低著頭默默推理。
稻盛畎貴沒有去在意他都在想什么。電梯很快就抵達了他所居住的樓層,稻盛畎貴扯了扯工藤新一的衣領這個高度正好合適示意他抬頭,出電梯。
當一走進稻盛畎貴家之后,工藤新一就覺得有點不太對頭。
這房間里面雖然一切俱全,但是卻極度缺失某種生活化的氣息,沒有多少的溫馨,反而充斥著隨時都有可能抽身離去的冷硬。當然也更不可能從這當中看出什么房子的主人的性格與喜好傾向來。
“稻盛,你就這么住著啊”工藤新一四處掃視了一圈后,發現稻盛畎貴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在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顯然他方才的一切行為全部都暴露在了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工藤新一頓時就有些訕訕。
咳這事兒的確是他做的有些不對。
稻盛畎貴倒是沒有因為工藤新一的行為生氣。他看對方包括學校里的其他同學都有一種并不想和這些孩子們計較的感覺,分明大家都是同齡人。
眼下面對來自工藤新一的詢問,稻盛畎貴也只應了一聲,片刻后才道“對。我自己一個人住。”
“你的父母呢”工藤新一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因為很奇怪,非常奇怪。就算稻盛畎貴是為了上學單獨搬出來住,但是家里也不應該一點和家庭相關的東西都沒有。仿佛他這個人是從石頭里面給生蹦出來的一樣,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之間都沒有建立起來的聯系。
在聽到工藤新一這個問題之后,稻盛畎貴的眼皮動了動。
隨后,工藤新一聽到對方說“我不記得了。”
“啊”
這是工藤新一完全沒有想過的答案。
稻盛畎貴或許是把他震驚之下發出的聲音當做了是某種不相信的質疑。他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同工藤新一解釋道“并沒有騙你,我的確不記得了。”
“我沒有來到米花町之前的一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