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的聲音稍微沉默了一下,很快又重新響了起來“啊是這樣啊。好的,我知道了,麻煩班長你幫那個家伙帶話啦”
工藤新一敢用自己和毛利蘭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之間的了解和情誼發誓,別看毛利蘭現在在和稻盛畎貴的通話當中表現的情緒穩定、和藹可親的模樣,但是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毛利蘭的面前的話,后者絕對會用自己練習空手道的力道狠狠的給他一點“難忘”的教訓的。
稻盛畎貴又和毛利蘭禮節性的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他低頭看工藤新一“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總之不能讓那些家伙知道我還活著。剩下的對于他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工藤新一也覺得非常的頭禿。
稻盛畎貴看了他一眼“你不打算和自己的父母聯系說一下嗎”
工藤新一非常用力的搖了搖頭。
稻盛畎貴尊重他的個人選擇,見工藤新一并沒有這樣的意愿,便也就沒有再繼續多問其他。他拿著自己的手機撥弄了一會兒,然后又撥打了另一個電話號碼出去。
不像是之前聯系毛利蘭那樣很快就被接通,正好相反,這一次電話響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被接聽,直到最終被自動掛斷。稻盛畎貴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一會兒,又打了一次。
還是同樣的結果。
這樣的過程重復了好幾次,到了最后工藤新一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朝著稻盛畎貴投來了注目禮。
“你的電話好像一直沒有被接通。”工藤新一斟酌著自己的語氣和要說出口的話,“呃,我的意思是,你要聯系的那個人還好吧”
“他就是這樣的人。”稻盛畎貴的態度倒是異常的平靜和放松,“多打幾次就是了。”
工藤新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在最后,當稻盛畎貴第不知道多少次撥打那個號碼的時候,對面總算不是空茫的“滴滴”聲,而總算是被接通,并且響起來了一把子有些輕浮夸張的男聲。
“哎呀,這可真是少見呢,我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接到你的電話。”對方的聲音是在笑著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工藤新一卻是整個人都冷不丁的抖了一下,總覺得在那笑聲當中像是還飽含著另外某種他雖然暫時無法辨明和說清楚,但是絕對是本能的想要繞著走的東西,“那么久違的聯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稻、盛。”
對方充滿玩味的、單獨將稻盛畎貴的名字給拎出來著重念了一遍,隨后便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仿佛這個名字是一個多么有趣而又可笑的笑話,足以讓他為此樂上足足三天三夜。
稻盛畎貴那一張情緒波動并不能夠算是很明顯的臉上在一瞬間也幾乎要扭曲了起來,顯然,面對電話另一頭的那個家伙,似乎并沒有幾個人能夠端住自己的脾氣不破防至少17歲的現役高中生稻盛畎貴做不到。
“太宰”稻盛畎貴在一瞬間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仿佛只要能夠像是這樣蓋住對方的聲音,就也能夠同時將對方的其實給鎮壓住,隨后才又重新語氣放緩,恢復了正常的態度,“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被稱為“太宰”的通話對象又發出了奇奇怪怪的笑聲。沒有人知道他究竟都在笑什么,但是其本人似乎十分的沉浸于這樣的、旁人所無法理解和得到的樂趣當中,好半天才總算是停了下來,只是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里面依舊是有著抹不去的笑意。
“啊,好,那么就讓我來聽聽。”太宰治彎了彎眼眉,唇角大大的上揚,“小狗狗難得的聯系我,是想知道什么呢我會酌情幫你排憂解難的哦。”
意思就是,也不一定問什么都會回答。
稻盛畎貴聽出來了這一層隱藏在話語之下沒有明說的內涵,但是他并不認為自己的問題會觸碰到什么太宰治不愿意談起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