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稻盛,你干什么啊”柯南彎著半月眼,“坐新干線的話,到橫濱根本花不了多久的時間,沒有必要帶這么多的零食吧”
只不過是半個多小時的路途,就算是把期間各種零零碎碎的交通要耽擱的時間算上,兩個小時也頂天了。
“閉嘴。”稻盛畎貴抬起手來,不輕不重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我這都是為了誰”
如果不是打算帶柯南去拜訪亂步先生,他當然可以簡裝上陣,沒有必要帶這么多的行李給自己徒增煩惱。
“小孩子你也打啊”柯南顯然沒有想過還會有這一遭,他有些憤憤的踢了踢稻盛畎貴的小腿當然,其實也根本沒有用什么力道,這只是幼稚的男高中生之間慣常會有的操作而已。
在他踢完之后,無論是稻盛畎貴也好,還是柯南也好,全部都一愣。
不管對于他們兩個當中的誰而言,這樣的能夠和同學之間有如關系非常親密的好友一樣相互玩鬧的行為,都是非常不得了的體驗。
畢竟他們在不同的意義和程度上的被自己的同學乃至于是同齡人所“敬畏”,由這一份敬畏則又衍生出了不自覺的“孤立”。
柯南想,稻盛這家伙,其實人非常的不錯嘛。
可惜,要是能夠更早一點,在作為“工藤新一”的時候和對方有更深入的認識就好了。
不過現在也不算遲。
在新干線上的時間頗有些乏陳可善,柯南盯著窗外飛馳的風景陷入了對于自己如今的處境、以及之后應該怎么做的沉思當中。
等到他把大腦當中纏成一團的線結姑且解開了一點的時候,忽而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稻盛畎貴說話了。
他抬起頭,朝著稻盛畎貴的方向看過去,卻正好看見少年人皺起的眉頭,以及搭在桌面上,有些煩躁的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的手,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無比焦躁的模樣。
“稻盛”柯南于是喊了他一聲,“你怎么了看起來不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實際上,只是用“心情不好”來表述,都已經是一種委婉的說法了。稻盛畎貴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即將要發動攻擊的兇猛的大型掠食動物,對周邊一切事情的警惕性都已經被提到了最高。
“有聲音。”稻盛畎貴的眉深深的皺了起來,“從十幾分鐘前開始就一直在響了,滴滴答答的,吵的有些過頭了。”
“啊或許是誰的鐘表的聲音呢”柯南仔細的側著耳朵聽了聽,并沒有聽到稻盛畎貴所特意點出來的那種“滴答”聲,便雙手撐著座椅的邊緣,腿一晃一晃的,輕松的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太緊張了之類的”
好吧好吧,他能理解,畢竟他昨晚也是輾轉反側到很晚才睡著任是誰突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想來也都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吧
柯南自以為非常理解和寬容的想。
然而稻盛畎貴的眉卻皺的更緊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工柯南。”他說,“那不是鐘表的聲音,我能肯定。這個頻率遠比秒鐘跳動的速度來的要慢。”
而且異常的具有節奏型。
最重要的是,那聲音持續的時間越久,稻盛畎貴便越是覺得焦躁不安,仿佛潛意識當中有某個聲音在不斷的朝著他發出警告,有危險正在無聲無息的逼近,讓他盡快逃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