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絨呆滯,目光垂落,看清了自己所坐的位置。
男人昏迷中的英俊面龐,被他過于飽滿的大腿擋住大半邊,只露出額頭。
觸感越來越清晰,凹凸不平,立體的五官被沉甸甸的大腿肉壓得扁扁,高翹的鼻子戳著他的腿,短而密的睫毛掃過腿膚。
夏溪絨腦子轟然一響,幾乎宕機,隨即猛然從男人身上彈起,跌坐在床。
小臉嚇得煞白,綠瞳驟縮,唇肉顫抖。
“啊”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夏沉淵很像軟椅墊,柔軟舒服,但他知道,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有哪只貓貓跑到人類臉上踩奶,或者把人類的鼻子當成凸起的貓玩具玩,都會被人類教訓一頓。
他自認禮貌,本以為自己不會做這種事,沒想到
夏溪絨很窘迫,攥弄衣角,坐立不安,嘴巴抿得緊緊。
他悄悄瞥了眼夏沉淵的臉。
男人依然安安靜靜地沉睡,臉卻留有不明的淺紅印痕,是被很軟實的肉猛地一壓留下來的。
劉海凌亂,睫毛蹭亂幾根,薄薄的唇都扁了。
臉部隱隱約約殘留一股溫熱的香氣。
像有一只肉乎乎的小貓窩在他臉上呼嚕嚕地睡過覺。
系統喃喃絨寶你又做成一件壞事了。。不斷迫害可憐的植物人義兄。
夏溪絨以為江溯星也會嫌他不禮貌。
結果青年卻摟過他,指尖摩挲著他的下巴,陰陽怪氣
“絨絨好會哦,竟然懂得怎么利用男人變舒服。”
夏溪絨茫然。
把夏沉淵當成椅子墊,怎么就能舒服了
江溯星發情期癥狀沒有減退,強忍著難受,揚了揚嘴角,藍眸笑瞇瞇。
“不過這個老男人的臉很糙,體驗感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會讓絨絨過敏。”
“絨絨可以試試我,我的臉很干凈,每天都堅持用洗面奶洗臉和擦臉霜,一顆痘都沒有。”
他遇到夏溪絨后,就像情竇初開的男高中生,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
江溯星說著,攥住夏溪絨的腳踝,把臉往夏溪絨的雙腿處湊,像成精了在自我推銷的商品。
夏溪絨瞳孔驟縮,腦海空白,下意識認為江溯星要給他做絕育,一口把他的貓鈴鐺咬掉
“啊”伴隨一聲可憐兮兮的驚叫,江溯星手心一空,攥住的腳踝消失不見,眼前有白白的小東西躥過,帶著殘影。
夏溪絨小小弱弱,看起來體育差,實則高中短跑拿過第一,靈敏得很,很懂得怎么逃脫男人的禁錮。
他像放了氣的小氣球,砰砰地躥下床,彈著跑著竄出了臥室,消失不見,速度很快。
江溯星在一樓大門的角落,找到夏溪絨。
大門緊鎖,夏溪絨一時半會逃不出去,只能像炸了毛的小貓,張牙舞爪,兇巴巴地不讓青年
靠近“走開”
漂亮小男生的眼睛瞪得圓圓,亮晶晶,小虎牙咧起。
江溯星的茶味信息素不斷外溢。
發情期的aha信息素又熱又燙,向夏溪絨翻涌而來。
aha信息素天生就能壓制o。
夏溪絨就算再兇,也在此時感到慫。
他的氣勢越來越弱,眼尾發紅,水汽覆上雙眸,生理淚水滾落,打濕雙頰。
罵罵咧咧變成了帶著嗚咽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