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絨厭惡,氣呼呼地到處跑酷,把桌面的水杯花瓶全都推下來,噼里啪啦的碎落聲不斷響起。
簡牧舟知道廢紙被小貓看見不好,把廢紙扔掉,洗干凈手,才把夏溪絨薅過來吸。
“寶寶。”
他這次沒有再粗暴地吃貓貓頭,只是很輕柔地摸摸。
貓頭、貓脖子、貓背脊、一直到貓尾椎
貓尾椎和貓屁股都是貓的敏感處。
夏溪絨剛被碰到,眼睛瞬間睜大,貓耳朵立了起來,從未有過的舒服席卷全身。
“嗚”他忍不住翹起貓屁屁,尾巴直直豎著,身子隨著撫摸扭動,掐媚的“咪咪嗚嗚”聲不斷響起。
雖然很丟臉,但真的忍不住,好爽
簡牧舟的手一停下來,他就喵喵叫,扭扭身子,壞仆人快摸摸再摸摸
有時候簡牧舟故意刺撓他,用指甲尖輕戳貓背,一副要摸不摸、欲情故縱的壞模樣,像在撓人腳心。
每次戳一戳,夏溪絨的橘貓皮就會像被風吹過的稻草田,翻出陣陣金黃波浪,連貓皮都在渴望摸摸。
最后,夏溪絨被摸舒服了,四腳朝天,變成一灘貓餅。
至于簡牧舟要不要付擼貓的錢,夏溪絨不做慈善,錢當然要付,只不過等以后。
等他有時間,列出一個清單,統計簡牧舟吸過多少次貓,一共要付多少錢,明明白白地找簡牧找算賬要錢。
他覺得自己就是天生的黑心商人。
突然,簡牧舟打量他的肚皮,深吸一口氣,夸張地驚嘆
“寶寶,你的馬甲衫怎么崩開了”
“喵呀”夏溪絨猛然清醒。
他其實一直有點小心虛,因為半天之前,他變成人形,不穿衣服,赤果果地待在客人懷里,被壞客人又親又抱。
然后醒來又和簡牧舟貼貼,腳踩兩條船。
他不確定今天自己穿的是不是馬甲衫,好像穿了,好像又沒穿。既然簡牧舟問了,那就是穿了。
馬甲衫突然崩開,肯定會露出身子,簡牧舟會不會又像薄衍那樣欺負他呀
簡牧舟突然譴責“寶寶你好不檢點啊。”
夏溪絨怔住,血液凝固,懷疑簡牧舟是不是發現他的小生意,誤會他是賣“快餐”的男孩,沒有羞恥心可言,故意在男人的屋子里崩開馬甲衫,露出胸部
突然,他想起自己是貓形,貓哪來的馬甲衫呀。
經過系統解釋,他才明白馬甲衫是什么。
他的肚皮兩側是橘毛,中間是白毛,特別像穿了一條橘色馬甲衫,然后馬甲從中間崩開,露出白白肉肉。
貓越胖,“馬甲衫”就繃得越開,“白肉”露得越多。
夏溪絨看著自己占地面積很大的白肚毛“”
簡牧舟假裝好心地哄道“哦小寶寶不怕,爸爸幫你把小馬甲縫起來。”
說罷,他想把夏溪絨脖頸處的橘貓皮擼起,去擋住夏溪絨胸口處的白貓皮。
南皮北調。
“喵”夏溪絨撓了簡牧舟一爪,跑開了,把盒子都推下來,獨自站在衣柜頂舔爪爪。
簡牧舟人高腿長,一把將他抱下來“爸爸要給你取名字。”
夏溪絨沒有逃,歪歪頭,疑惑對方會給自己取什么名字,撒旦鰲拜惡虎
簡牧舟是取名廢,憋半天,摸摸小貓頭“以后就叫你絨絨吧”
不知為什么,他似乎覺得這只貓就叫絨絨,像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它的名字了。
夏溪絨“”沒有驚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