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強迫他”簡牧舟試著找別的反駁理由。
“沒有強迫。”薄衍回絕,輕笑“我只是在支持他的生意,給了他晶石,他就愿意讓我親了。”
他從上衣口袋抽出一張卡片,遞給簡牧舟。
“什么東西。”簡牧舟眉心抽搐,掃了一眼,看見“貓耳男孩”、“交易”、“親密”、“便宜”等等曖昧不清的字眼。
縱然簡牧舟毫無感情經驗,也一眼能看出這是什么生意。
突然,沉默許久的謝晏枝發話“首領,這張卡片,我也有”
“我在宿舍門口撿到的,上面有股很香的氣味,廣告語也很誘人。”年輕的少年臉頰漲紅,嘀嘀咕咕“我就忍不住收藏起來了。”
他從口袋拿出張一模一樣的小廣告卡。
塑膜小卡片皺巴巴,字眼模糊,洗了又洗,因為總是重復沾上謝晏枝自己的污跡。
其他成員,愣了幾秒,紛紛附和。
“其實我也有這張廣告卡,在廁所門縫撿到。”
“我有五張,還有兩張是從別人手里買來的,首領你竟然一張都沒有。”
“我的那一張廣告卡有一個錯別字全基地獨一無二。”
“抱歉,首領,我們都是單身,對感情方面有需求,所以就”
“原來小廣告是絨絨貓發的啊,我就說卡片的香味怎么那么像小貓味。”
“我攢夠了一百顆晶石,想著結束這次任務后找貓耳小男孩,沒想到貓耳小男孩竟在身邊。”
高大英俊的基地成員們,紅著臉,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
他們像氣血方剛的男學生,在小巷撿到不明的廣告小卡片,對卡片上的小美女情竇初開,魂不守舍地把卡片撿回宿舍,在午夜時分,與舍友們分享。
最后,整個男生宿舍都會起晚,垃圾桶里堆著臟掉的男式內褲和廢紙巾團。
此時,所有人里格格不入的只有簡牧舟。
簡牧舟的金發隱隱透出綠光,臉都氣綠了“給我閉嘴”
先前絨絨變人帶來的興奮蕩然無存。
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絨絨有沒有服務過男人,是不是早就和薄衍過了怪不得薄衍這么猖狂
簡牧舟還注意到薄衍臉上都是抓痕和咬痕。
剛剛兩人很可能就在廢棄的辦公室里、在窄小的午休床上,他不敢再想下去。
簡牧舟轉過身,看向夏溪絨。
少年蜷在床腳,雙眸睜大,漂亮小臉蒼白,整個身子埋在大衣里。
簡牧舟活像一個妒夫,半跪在他的身前,抖著唇,強忍怒意,究根問底
“絨絨,我對你不夠好嗎,你想要多少貓罐頭我都有,小魚干小蝦干我都有,生骨肉熟貓飯可以給你做。”
“你為什么要賺這種錢你只是一只小貓,短手短腳,你的身體受不住的”
夏溪絨沉默許久,只覺得這堆男人煩死了,一天天雞飛狗跳。
大衣衣擺探出一條長腿,腿膚在暗光中白到發亮。
一手能握得過來的纖小雪足,踩在了簡牧舟的肩膀。
他俯首,居高臨下,一邊注視半跪的金發青年,一邊鼓起勇氣,故作驕橫,說出自認很欠打的話
“我的舊飼主死了,找的新飼主又不靠譜,我自己去做點小生意有錯嗎”
“簡牧舟,你不支持我就快滾,現在剛好有這么多新客人在等我,我要開張小生意了,你別擋我的財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