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牧舟一邊說,一邊摩挲著胸口的小貓毛氈掛件。
“我要留著你的大腦,給可憐的小喪尸絨絨做藥用。”
“我自認人還不錯”簡牧舟挑眉“就想想問你一句,你愿意嗎”
腰間的對講機依然響個不停,通知喪尸潮的來勢越來越兇猛,突破了基地的防守。
但在他話音剛落,對講機另一頭的聲音突然話鋒一轉。
“喪、喪尸們怎么不動了喪尸潮停止了怎么回事”
“有誰在控制嗎”
接下來幾天。
夏溪絨待在簡牧舟的家里,卻能經常見到裴知年。
裴知年穿戴整齊,血污擦干凈,在窗外靜靜等他。
而這個時候,簡牧舟就會消失不見,連個影兒都不見到,像故意讓小妻子和水管工見面的綠帽奴丈夫,綠綠的很令人安心。
“嗚哇”
小喪尸光著腳,跳出窗,撲到裴知年懷里。
“嘶嘶”
他嗅動鼻尖,聞到對方身上有小魚味。
“給你帶了小魚干。”
裴知年把他抱進屋里,托到桌面,鼓圓的肉被壓得扁扁。
飯盒攤放而開,小魚干煎得皺皺,金黃色,香氣誘人。
夏溪絨變成喪尸后,只吃生肉,唯一吃的熟食
,是裴知年煎的魚干。
簡牧舟和薄衍煎的都不吃,聞一聞就跑了。
貓咪形態時甚至會做刨貓砂的動作。
裴知年用筷子喂他,他嗷嗚嗷嗚,一口一個。
小喪尸扁平的腹部,很快微微鼓起,雪白皮膚繃出粉紅。
裴知年每次看見他鼓起的腹部,想起什么,眸光會隨之沉了沉。
“嗚嗚。”
夏溪絨蹭蹭他的胸膛,想繼續要吃。
下次再給你煎多小魚干。”
夏溪絨扭過頭,不爽,砰一聲,變成一只肥肥的小黑貓,絨毛炸開,鼻子皺皺,黑到看不見的貓貓眼怒視他。
“咪咪咪”
“好黑的小煤球。”
裴知年輕笑,抬手,輕而易舉將黑貓按平,輕輕撫摸。
“喵”
夏溪絨每次都抵擋不住舊仆人的伺候,叫聲綿軟掐媚,被摸得四肢舒坦,成為一灘小芝麻餅。
一天后,裴知年又來了。
除了小魚干,還給他帶了一只電動小老鼠。
小老鼠比絨絨的腿還要短呢,跑得慢吞吞,被爪子碰到了就會嘰嘰叫,很慫。
絨絨追得不亦樂乎,將小老鼠摁在爪下的模樣,威風凜凜,氣趾高昂,像小老虎。
第二天,裴知年帶來親手制作的小貓毛氈。
貓毛氈竟然是縮小版的絨絨貓
黑色一只,橘色一只,都只有巴掌大。
毛絨絨,栩栩如生,貓耳朵尖尖,小鼻子圓圓粉粉,眼睛用昂貴的綠寶石制成,眼底似有璀璨的星空在流淌。
原材料是夏溪絨掉落的貓貓毛。
兩只小貓毛氈,被夏溪絨當成自己生的寶寶,視若珍寶地藏在肚皮下,用尾巴和腦袋圈住。
貓奈奈還要對準小毛氈的嘴巴呢,假裝在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