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睡覺。”
年輕男人的脾氣很平和,系著圍裙,始終保持笑瞇瞇的表情,活像游戲里的咖啡館nc,找不到一絲漏洞。
簡牧舟再三詢問下,終于得到絨絨和這家咖啡館的信息。
咖啡館因為開在雪山腳下,面朝原始森林。客人大多都是徒步者或者旅行者。
咖啡館以小貓咪的名字命名,絨絨屋。
年輕男人也倒了一杯熱咖啡,坐在簡牧舟對面,唇角勾起,帶著笑意說。
“我一般不會讓客人們喊他絨絨。”
“我本來想給它取昵稱,但客人都對它各有稱呼。”
“有的人叫它咪咪,或者喊它橘子小面包,或者給它取名叫短腿金絲小老虎。”
“但更多人,喜歡喊它公主”。
在野外徒步者們之間,流行著一間叫絨絨屋的咖啡館。
咖啡館最出名的不是這名年輕男人。
而是店里的貓。
小貓咪是小橘貓,胖乎乎,圓滾滾,四肢短到不可思議,還以為是一只毛毛蟲。
小貓咪上午在原始森林里玩,下午就回店里和客人玩。
它的脾氣很嬌,水要喝雪山雪水,魚要吃小溪里最新鮮的那一批。
像一位貓貓公主。
“絨絨屋”的老板,傳聞中不是那個年輕男人,而是絨絨貓。
甚至專門有人穿過危險的原始森林,專門來絨絨屋里看絨絨貓公主。
網上還有粉絲畫絨絨的擬人同人圖,一個漂亮的綠眼小男孩。
不知道它性別的人,就會把它畫成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
至于店里的年輕男人,縱然再英俊,知名度也比不上絨絨的一根毛毛。
大家提起他,只記得他叫裴什么年、養絨絨長大的人類、絨絨公主的騎士。
“時間差不多了,絨絨應該醒了。”
裴知年看一眼手表,“他昨天在原始森林里交了一個小鳥朋友,玩了一天,很累,睡得很熟。”
簡牧舟對男人生不出一絲好感,甚至因為第一眼見到的不是絨絨貓,而是這個男人,涌上了反胃感。
他強忍不適,想起什么,沉聲問道。
“想問一下,這個森林里有熊嗎”
裴知年輕笑一聲。
“沒有。”
為了夏溪絨的安全,能傷人的野獸都沒有,全都被他清理干凈。
整片森林全都是為他的貓打造。
簡牧舟面色蒼白,重復地喃喃“沒有熊”
那他五年前看見的黑毛是什么男人的頭發嗎,怎么可能
突然,椅子猛然推開,簡牧舟唰一聲站起來,快步往店的后門沖。
“你要做什么”裴知年神情一沉,臉色驟然難看,不再偽裝成咖啡館服務員。
簡牧舟毫無禮貌,沖入后門。
后門里的房間,不是用來接待客人或者制作咖啡,而是像家一樣的起居區。
他看見雙人床上,坐著一位沒穿衣服,渾身雪白,剛睡醒小臉朦朧的男孩。
男孩的模樣,他死了都不會忘記。
夏溪絨。
男孩乖乖坐著,睡眼惺忪,看見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聲音軟糯。
“咦,怎么有客人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