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琢失笑一聲,很干脆地給他打開了手銬,隨后直接朝遲慕伸去了手,準備將人抱進懷里
手臂卻僵在了半空。
遲慕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就朝聞縱跑了過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發生實質性的關系才確定回不了家,那只要不發生關系不就得了
在這個基礎上,稍微讓自己舒服點應該沒事吧。
于是在葉連琢錯愕失神的目光里,他一路來到聞縱身邊,哼哼唧唧地賣起了可憐“聞哥,我好難受啊”
一十平左右到房間內,床和椅子之間不過隔了三四步到距離,明明嘴巴上的束縛已經被解下,可不知從何時開始,聞縱便再沒發出過任何聲響。
此時那雙漆黑的眼睛裹滿了戾氣,本就不平靜的眼波下醞釀著無邊風暴,中心直直指向不遠處靠坐床頭葉連琢。
他后悔了。
早在第一次“捉奸”在床,他就該察覺到不對,當時就該將葉連琢趕出a市
或許葉連琢才應該生在聞家,因為縱然十年過去,他依舊是那個自幼便能做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玩弄他人為樂的壞胚,他只是沒想到葉連琢如今竟然敢做到這個地步
兇戾駭人的目光直到瞥見毫不猶豫朝他跑來的遲慕才有了變化,可當看見那兩片紅腫的嘴唇后,被牢牢綁著身體又猛然一震,釋放出了讓人驚心動魄的怒意。
不止嘴唇紅腫,此刻遲慕眼尾被情欲熏得發紅,白皙的臉頰也潮紅一片,幾乎到處都殘留著被人欺負過的痕跡。
欺負的過程全被他看在了眼里。
聞縱牙關咬得咯吱作響,眼底的風暴又有了席卷而來的趨勢,可當臉頰被柔軟的發絲輕輕擦過時,一切情緒都被迫無疾而終。
欲火將遲慕燒灼得大汗淋漓,他剛一接近,聞縱便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彌漫開的滾燙溫度,那股熱量也隨著他的舉動傳遞了過來。
聞縱耳根發燙,緊聲喝道“江遲慕”
不知不覺就快埋進他頸窩的遲慕一縮脖子,委屈巴巴地說“我、我就聞聞”
他就聞聞而已,保證不干什么
聞縱冷靜地在他耳畔低語“回去讓你隨便聞,去找機會把他銬住。”
遲慕哼哼唧唧地應著,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再次朝貼去,小狗一樣轉著圈圈在對方身上嗅了起來,迷離目光最終鎖定在了他裸露在外的脖
頸,越湊越近。
鼻尖聳動,汗珠滴落在了頸間的青筋,又被凌亂的呼吸不斷吹動,蜿蜒流進了看不見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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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
不光腦子這么想,遲慕還恍恍惚惚地呢喃出了聲“聞哥,你身上好香”
被他的體溫影響,聞縱身上同樣滲出一層薄汗,濃郁的香味彌散而開,不但沒能排解他身體深處的苦悶難耐,反而成了壓斷理智的最后一顆稻草。
躁動的火焰瞬間燃遍全身,遲慕渾身打顫,難受得當場哭了起來“嗚不行了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聞縱耳根處的紅暈早已彌漫到了整張臉,啞著嗓子安撫“死不了,先把繩子給我解開乖。”
那語氣是遲慕從未聽過的耐心溫柔,偏偏他這會兒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半張臉埋在聞縱頸間哭唧唧地喘著粗氣,手指也顫顫巍巍地朝下摸去。
他保證不干什么,就是、就是
就在此時,拿水時發生的情景重現了。
指尖剛觸碰到什么,后方衣領處就突然傳來一道堪稱粗暴的拉力,遲慕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扔回了床上。
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是洶涌的波濤,葉連琢將人壓倒在床,一張臉冷若冰霜,心頭的怒火卻燒到了最旺。
“你就那么喜歡他寧可淪為笑柄也要選他”
說話的同時,空出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了他的襯衣紐扣。
“不是說我表里不一么,遲慕,不如今天就讓我看看你表里有多如一,是不是里面也非他不可”
話音剛落,聞縱便怒吼了一聲“葉連琢,你他媽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