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孩微微松了口氣,握著門的手也放松了些許,她從男人顯得格外溫柔的眸上劃過,看向了喧囂的大廳道,“那是誰殺了人”
“是馬丁。”許愿說道。
女孩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訝,出口時聲音卻很低“是他”
她的臉色變得凝重和復雜,微微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說什么。
大廳細碎的聲音不算大,但因為安靜,反而有些明晰。
“你跟馬丁不是很熟悉嗎”
“我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我跟他也只是打過招呼,要說熟悉還是斯蒂文吧。”
“確實,斯蒂文之前跟他坐在一起,他們是朋友,或許能夠線索。”人群中有人說道。
這道聲音一出,艾德轉身干脆利落的拔出了劍,劍尖直指那坐在角落有幾分閑散的青年,眸中有著難掩的嘲諷和審視“你是他的同伙”
“我跟他也不過是喝過酒的關系,不熟。”斯蒂文身體坐直,微微后仰,看著指著鼻子的劍尖嘆道,“要說朋友的話,我跟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朋友。”
“誰能證明呢”艾德看著面前依舊閑適的青年道,“畢竟我領教過閣下的花言巧語,你能夠騙過莉娜夫人和阿萊恩伯爵,卻騙不過我。”
斯蒂文的目光微微動著,輕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我得找個證明的人,不然今天我得去監牢里走一趟了。”
“也不一定,或許幫你證明的人也要跟你一起進監牢里走一趟。”艾德說道。
“那看來沒有人會幫我證明了。”斯蒂文眸光輕動著,松下了肩膀笑道,“可我并不是您要抓捕的對象,您這樣很難服眾。”
“巡邏隊從來不需要那種東西。”艾德眸中升起了些許滿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青年,“只需要線索,斯蒂文先生。”
青年微抿起了唇,眸色微沉,許愿按住了想要走出去的女孩的肩膀輕聲道“你出去沒有任何意義,一旦進入監牢,你的下半生就毀了。”
披發是女孩貞潔的象征,酒館總是充斥著很多隱晦骯臟的東西,但她的父親將她保護的很好,而一旦進入監牢,那種骯臟就像是一盆墨潑在白紙上,再也無法干凈。
它原本不應該束縛,但這個時代和眾人的口齒會將她的未來摧毀掉。
芬妮的臉色有一瞬間的白,她抿著唇道“可是這是構陷”
即使她沒有圍觀整個事件的始末,都能夠聽出這是構陷,艾德討厭斯蒂文,而這次他終于抓住了機會。
漆黑的通道并不能完全看清前面的情況,只隱約能夠從邊角處看到青年伸出來的腿和紅發的些許色澤。
“走吧,斯蒂文先生。”大廳里傳來了艾德十分愉悅的聲音。
芬妮有些著急,卻聽到了頭頂溫柔從容的聲音“相信他吧。”
那樣的平和在這樣混亂的場合中帶著極致的安撫和對青年的信任,讓芬妮愣了一下。
大廳中青年的身影并沒有出現在通道盡頭的視線中,只是似乎帶著些許無奈的聲音響起“好吧,我可以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