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了。”許愿將那頁莎草紙折疊放進了懷里笑道,“明天我再過來。”
“好的,您慢走。”紐曼扶著柜臺起身道。
“回見,不用送了。”許愿抬手制止,轉身離開。
紐曼看著他的背影,揉了揉因為查找而頭疼的腦袋,重新坐了回去,他摸了摸錢袋里的銀幣,想著下次斯蒂文如果不問他要十枚銅幣的酬金,他就請他喝酒。
是的,喝酒,沒有人會愿意請那家伙吃飯,畢竟那家伙每次都好像能夠吃下一頭牛。
“阿嚏”斯蒂文坐在那間臥室的凳子上又小小打了個噴嚏,他輕抵了一下鼻尖道,“你身上的香料太多了。”
“這可是身份的象征,你這摳搜鬼是不會懂的。”老伯特瞪了他一眼,頗有些炫耀道,“我可是有很多香料的藏品。”
“還有一家倒閉的香料店。”斯蒂文將靠著的窗稍微推開了一些縫隙,懶洋洋的說道。
不管多久他都無法理解這種不洗澡卻往身上涂抹很多香料的行為。
即使是大鵝進烤爐,都需要清洗干凈再涂抹蜂蜜和香料。
要說味道,還是布蘭德身上的味道令人舒心,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種有別于這座城市的干凈,靠近的時候好像連發絲都透著草葉清淡的香氣,似乎帶著身體本來的溫度,一點也不惹人討厭。
“你這家伙的嘴巴真是壞透了。”老伯特臉上并不見惱怒,他只是伸手將打開的窗又關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從那家伙那里敲到了多少”
斯蒂文被他的動作和言語拉回了思緒,他扯動了一下嘴角道“你覺得是多少”
“一枚銀幣”老伯特來了興致。
斯蒂文淡淡別開了視線,在老伯特的瞪視下又將窗戶開了條縫“少了。”
“你這家伙,別讓外面污濁的空氣污染我的香料”老伯特嚷嚷道。
“好了好了。”斯蒂文在他的瞪視下將窗戶關了起來,“真是一個老頑固。”
“那是五枚銀幣”老伯特并不在乎這家伙的嘴壞。
“要是有那么多就好了。”斯蒂文從腰封里摸出了一枚銀幣,輕巧的彈上了天空,又讓其落在了掌心道,“三枚。”
“也不是很多。”老伯特遲疑了一下咬牙道,“如果你能幫我談成,我給你五枚銀幣怎么樣”
五枚銀幣,可是一位木工或是擠奶工數月的收入了,即使是老伯特家的酒館,也只有賣出昂貴葡萄酒的時候,一天的純利才有可能達到這個收入。
斯蒂文看著老伯特肉痛的神色,覺得這才像一個正常人付出銀幣該有的樣子,他不能被布蘭德那家伙帶出壞習慣。
“只有五枚銀幣”斯蒂文打了個哈欠詢問道。
“哦,親愛的,你不能太貪婪,那樣會下地獄的。”老伯特說道。
他這樣的人哪里還怕下地獄呢斯蒂文唇角露出了笑意,微微被淚水沁潤的眸彎了起來,露出了一種極為親切純良的神情“好吧,五枚就五枚,作為老朋友,我當然會幫你的。”
五枚銀幣對兩枚金幣和一只大鵝,選擇幫哪個一目了然。
“我親愛的朋友,我當然相信你。”老伯特露出了信任的神情。
事實上,如果沒有付出足夠的錢,整個坦桑城沒有人會相信斯蒂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