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許愿看著他略微發白的面色和唇詢問道,“哪里受了傷”
之前青年在二樓背對,他沒有察覺他的狀態,現在看,他明顯有過失血的跡象。
斯蒂文看著他眸中溫柔的關切情緒,那種炙熱感再度在心口跳躍著,其實他不喜歡示弱,也不喜歡別人來問什么傷口的事,但布蘭德不一樣“沒關系,已經包扎好了。”
“我從你的身上還能聞到血腥味。”許愿看著面前嘴十分硬的青年道。
斯蒂文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抬起了眉梢笑道“你的鼻子靈敏的不像人類啊,那你自己聞是哪里受了傷。”
“聞不了那么細致。”許愿扣住了他的肩膀將人帶離那里道,“你要是不想說,就把衣服全部脫掉。”
斯蒂文本想嘲笑他是一只嗅覺不好的貓,此刻聞言卻頓在了原地,幾乎是費解又震驚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你說什么”
“我說”許愿看著青年瞪大的眸和臉頰上泛起的血氣,話語略微停頓,覺得有些新奇,“害羞”
他倒是沒想過斯蒂文也會害羞。
“笑話,怎么可能”斯蒂文怎么可能容許這個詞貫在他的頭上,語調輕揚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的語調是漫不經心的,可臉頰上未散的血氣卻絲毫不給主人面子。
“嗯,那就全脫吧。
”許愿看著青年臉上一瞬間僵硬的神情笑道。
斯蒂文看著他臉上的調笑味道,抱臂跟了上去,手背蹭了一下見鬼發熱的臉笑道“我憑什么聽你的”
“你不好好療傷,再次出去的時間只會無限拉長。”許愿看向了他無奈道,“留下暗疾,甚至可能影響你的身手,聽話。”
斯蒂文手指微頓,什么驕傲的自尊心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的干干凈凈,只留下心臟在灼熱的燃燒跳動著,像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掉一樣。
這家伙很會拿捏他。
“傷在肩膀和腰腹,但真的已經包扎過了。”斯蒂文跟上了他的身影道。
在受傷這件事情上他不會死撐。
“今天包扎過的”許愿詢問道。
斯蒂文有些疑惑“當然不可能。”
“療愈傷口每天要換藥。”許愿打開了房門,讓開了道路道,“以防感染。”
斯蒂文從他的口中又聽到了新的名詞,他輕沉了一口氣在對方的視線下走進了房門道“野外做不到這些。”
“我知道。”許愿并不會在此事上強求,冒險者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這個世界很多條件也達不到,甚至治療一些病癥是通過錯誤的放血來完成的。
他無法置喙斯蒂文的方法,因為青年一直是這樣過來的,他只管當下。
許愿在人進來時關上了門,咔噠一聲輕響,卻讓斯蒂文的喉結不自覺吞咽了一下,他的目光輕瞟過打開柜子從里面取出一個相當大的木箱的人,帶了些莫名的自暴自棄解下了腰間的劍放在一旁,又將罩袍脫下,解開身上磨損嚴重的皮甲和帶了幾處破洞的丘尼克。
他就應該休養兩天再過來,要不然也不會被布蘭德看到這副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