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經清理過灑了藥粉將要愈合的地方再次撕裂不說,還因為沾了水有無法愈合的跡象,斯蒂文發熱的原因有一晚上的濕冷受凍,也有傷口再次撕裂,失血過多的原因。
還有一種,許愿看著那沾染了牢房中污濁粘稠血跡的衣服,輕輕斂了眸。
城市污濁,自然有病癥橫行,在普遍的放血療法下,能活下來的都是自身產生了一些抗體,或是盡量避免接觸一些可能觸及的源頭。
但監牢那種地方是避無可避的,或許呼吸和接觸可以避免,但是有外露的傷口,感染的幾率是成倍上升的。
“主人,熱水燒好了,現在要送進來嗎”傭人在外問道。
“主人,醫生過來了。”另外一位傭人說道。
“熱水放在門口,燒好了再送上來。”許愿起身拉上了毯子,走到門口說道,“讓富賓恩負責接待醫生,付了診金后送他出去。”
“是。”傭人們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放下東西離開了。
許愿則打開門,將盛著水的瓦罐提了進來,將其中的冷熱水分成數份,洗過手后打開了從莊園帶來的藥箱,從最底層的地方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陶罐,從里面倒出了一枚不那么規則的藥片。
宿主,你要用抗疫藥系統有些驚訝的看著宿主手中的藥片。
美人竟然不止是受傷和發燒
有備無患。許愿坐在床邊,將那深陷在枕頭中的人扶了起來,將碾碎混水的藥捏開下頜小心的喂了進去。
這個時代疫病橫行,他雖然不受其擾,但也想過將一些常備藥做出來,但很可惜,時代的進步一直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在科技發達的時代可以輕易制作的東西,在這個時代很可能連最基礎的材料都找不齊,沒有合用的機械,很難輕易達成的無菌環境,沒有顯微鏡和離心設備,只用手工制作的抗疫藥需要進行大量的菌株培植以及反復提純,最終也只得到了幾片而已。
“咳,咳咳”喝進藥的青年蹙著眉頭咳了幾聲,臉色愈發潮紅,許愿撫過他的胸膛順著氣,確認口中無殘留物時才將昏沉的人重新放在了床上。
傷口再次清理包扎,然后兌了溫水,一遍遍擦拭過青年滾燙的身體,待到氣息微平,他再次兌了偏熱的水,掩實了房門,解開了青年有些潮濕的發絲。
溫水稍微清理,又用干布一遍又一遍擦干,直到整個發根干透,幾乎摸不出什么水汽,青年才被再次放進了重新換好的床鋪之中,頭上搭上了毛巾。
“主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富賓恩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稍等。”許愿起身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富賓恩,接過托盤時輕舒了一口氣道,“謝謝,忙碌了一晚,你先去休息吧。”
“那主人您呢”富賓恩詢問道。
“他的情況可能會有反復,我需要看著他。”許愿轉眸看了眼床上沉睡的人道,“不用擔心,我會自己注意休息的。”
“是”富賓恩雖然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情況,但到底還是應下了。
“放心吧,有事我會叫萊安他們的。”許愿說道。
“是。”富賓恩再次應了一聲,匆匆下樓去了。
斯蒂文對于主人來說,已經不止是重要能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