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真是美妙,他之前竟然把它扔在了地上,真是罪過。
“沒關系,只有床單上有痕跡。”許愿看向那只穿著睡袍卻翹起腿坐著,閑適又活色生香的人笑道,“我把這個清洗了就行。”
“唔。”斯蒂文輕應了一聲,接住了那落下來的金果
,看著那跟在面包店時并沒有什么變化的男人,唇角輕揚了一下。
其實真的與擁有一座金山的人待在一起,即使是他,也多少會有些心理壓力的,畢竟那金山并不是他的,擁有財富和權力的人高高在上,幾乎是這個世界的共識。
但布蘭德卻是不同的,他總是會讓人不會去想他到底擁有多少財富,而只專注在他本人的身上。
斯蒂文下意識抬手,將手中的果實送到了唇邊。
“嘶”
一聲輕磕,堅實的金直接讓牙齒磕碰到了唇,斯蒂文看向了手中堅硬的金果,回神時卻聽到了從門邊傳來的一聲難忍的輕笑。
與他當年得到獨角鯨的角的笑聲幾乎一模一樣。
斯蒂文抬眸,卻只看到了將將關上的門,聽到了男人已經掩在其后的聲音“我一會兒回來。”
溫柔但愉悅。
這家伙
斯蒂文看著掩上的門,又看著手上的金果長嘆了一口氣,很好,他不能朝他的心上人發泄什么,也不能朝手中的金果發泄什么,真是讓人生氣。
金果被擦了擦重新放進了腰包里,有存在感的讓斯蒂文只能把腰包掛在了屋內的衣架上,然后目光落在了擺放在一旁架子上的手半劍上。
上寬下窄的劍身,劍柄上鑲嵌著紅色的寶石,雖然其上并沒有塵土,但其上磨損的痕跡代表著使用的時間很長。
這是當年摩頓為布蘭德打造的劍,斯蒂文站到了那里,將其從劍架上托起,拔出時卻發現其上有著只能重鑄才能修復的豁口。
這是承接了重斧一類的武器才有可能造成的創傷,雖然卷刃被磨了去,其它大大小小的豁口也被盡量磨平,但它已經沒了參與戰斗的力量。
斯蒂文將其拿起在面前,看著那豁口的位置,可以判斷當初那一次重斧應該是當面劈了過來,對方毫不留手,用盡全力,而布蘭德也犧牲了這一柄劍,才擋住了那一次突襲。
其它的豁口很難判斷,但照其上的痕跡,每一次都足夠驚心動魄。
也難怪以前每次摩頓看到他劍上的卷刃都會生氣,有些痕跡,鍛造師一眼就能夠看出是怎么回事,但對用劍者而言,有時候卻是無可奈何的。
劍被重新送回了鞘中,重新托住放了回去。
斯蒂文坐回了壁爐旁,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金樹枝,觀看著其上的紋路,發現好像目前除了拿它做個裝飾或者炫耀來自于金果樹,并沒有什么其它的作用。
許愿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青年拿著那根金樹枝細細打量的神情。
“想用它做什么”許愿走過去落座,從身后擁住了那散落著發絲的青年道。
“我在想它放在哪里不容易被盜賊盯上。”斯蒂文很自然的后仰,略倚在他的肩上笑道。
他當時看到時只覺得很漂亮,像是附帶了魔法一樣,現在看也很漂亮,但就是太亮眼了,擺放在哪里都有被偷走的可能性,而且它還沒辦法帶在身上。
“可
以融了。”許愿看著那金色的樹枝,伸手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