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看起來憤怒極了,連漂亮的面孔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只是在阿扎德的眉頭蹙到最緊時,兩聲耳光一前一后的響起,卻讓這場鬧劇再次沉默了下來。
“都給我安靜下來,你們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葛瑞絲看著因為耳光而齊刷刷抬頭的兩個女兒,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們怎么可以冤枉姐姐”
“不是的”凡妮莎捂著臉有些愣愣的說道。
“媽媽”愛德拉也驚訝的看向了她。
“向格洛麗亞道歉。”葛瑞絲說道,“否則我也沒辦法教你們了。”
兩姐妹發愣著,卻沒有得到母親的哄,反而接收到了這樣的指示,這讓她們的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可想要繼續鬧,臉上的疼痛還沒有消散。
“對不起。”凡妮莎抽泣著說道。
“對不起,格洛麗亞。”愛德拉的呼吸也在顫抖著。
她們一邊哭一邊抽著氣,看起來就像兩朵被打濕的花蕾一樣可憐極了。
格洛麗亞緩緩收緊了手指,唇輕抿了一下道“沒關系,我接受你們的道歉,請不要哭了。”
“哦,謝謝你,格洛麗亞。”葛瑞絲十分感念欣慰道,“你真是一個大度的孩子。”
阿扎德蹙起的眉頭并沒有完全松開,
卻也只是說了一句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后,就拿著外套出門了。
愛德拉和凡妮莎還在哭著,在葛瑞絲將她們抱進懷里時哭的尤其大聲,好像受了無盡的委屈。
格洛麗亞看著那一幕,對上葛瑞絲看過來的目光收回了視線,提起裙擺出了門“媽媽,我要出門一趟。”
“去吧。”葛瑞絲的指甲掐進了掌心里,卻還是保持著溫婉的態度道。
格洛麗亞離開,原本守在一旁的傭人才囁嚅出聲“對不起夫人,不止一人看到愛德拉小姐進廚房拿了豆子。”
“知道了,你去忙吧。”葛瑞絲深吸著氣道。
“是。”傭人匆匆退下。
兩姐妹仍然在哭泣著,申訴著自己的委屈,可葛瑞絲這一次卻沒有繼續安撫她們,而是站起身來道“我想你們需要反省一下自己。”
“為什么”凡妮莎大驚。
“你知道嗎,剛才我們差一點就要被趕出去了”葛瑞絲說道。
阿扎德討厭麻煩,尤其是格洛麗亞幾乎已經在他的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樹立了她和她的女兒是麻煩的形象,如果再來一次,她真的不敢保證。
“這不可能,爸爸才給我們買了漂亮的裙子還有首飾。”
“那不過是他隨手就能給予的禮物,他能隨時用它們哄你們開心,也能隨時收回去如果你們不能暫時收斂起來,所得到的一切瞬間都會失去,明白嗎”她說出話的時候臉上幾乎帶上了猙獰,也讓兩個女兒下意識顫抖的點了點頭。
阿扎德家的花園很大,那座小小的墳墓也不過偏居一隅,除了格洛麗亞會每天過來幫忙清理墓碑上的落葉灰塵,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化,連清理這里的園丁都不會隨意靠近墳墓這樣的地方。
只是這一天那座墳墓前卻多了一根小小的枝條,其上冒著嫩綠的枝丫,明顯已經扎下了根。
“那好像是榛樹的枝葉。”艾默德探出頭看著,“像是剛發的芽,但不像剛長出來的。”
“是插進去的樹枝。”許愿側眸看了一眼笑道。
“那它長的稍微有些快了。”艾默德輕輕斂眸道。
他前兩天來看的時候還沒有這根樹枝,即使他并不經常種植,也知道剛插進去的樹枝要先生根,才會成長。
“你知道榛樹的寓意嗎”許愿笑道。
“嗯”艾默德輕挑眉梢,卻在看到花叢盡頭的晃動時藏到了樹后輕聲問道,“是什么”
“一位傳教士。”許愿看著好奇的人魚笑道,“格洛麗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