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不僅有各種各樣的物品,打開的包裹里明顯還有肉干和葡萄干一類的充饑之物,雖然并不明顯,但還是能夠嗅到食物的味道。
宿主,你餓了貓貓豎起耳朵,聽到了宿主腹部傳來的動靜。
我現在沒有花不完的金幣了。許愿笑了一下,拉下防風遮陽的兜帽,與那相對熱鬧的駝隊擦肩而過。
已至傍晚,他需要先找個地方落腳。
幸運的是這座城市很繁華,各種膚色的人們聚集在這里,只是偶爾沒有那么好區分,長袍和面紗雖是常備之物,但或許長久的日曬,也會讓一些原本白皙的人身上呈現出黝黑的質感來。
有人牽著駱駝,也有人坐著毛驢,越是深入其中,就越是繁華了起來,所到之處有了植被,不再是一片的荒蕪,雖然大部分的攤位收攏,不過許愿還是在夜色徹底升起之前找到了一家制作樂器的地方。
“您是說您很擅長制作樂器”戴著短氈帽的中年男人有些驚訝的詢問著那一看就是外鄉旅人的男人,因為其高大的身形,甚至有些警惕。
“是的,手鼓,短笛和豎琴都會。”壓低的兜帽下看不清他的面孔,但那雖然有些發干卻漂亮的唇輕啟,溫柔的聲音中似乎天生就帶著一絲笑意,令煩躁的人都能夠耐下心去聽他說話。
“哦,那可是門超群的手藝”中年人因為他的話發出了驚嘆,“我這里正缺您這樣的人,歡迎”
他的驚訝轉為了熱情,邀請著許愿入內“不過我得考較一下您的手藝。”
“沒問題。”那看起來好脾氣的年輕人進屋,小心取下了頭頂沾了些風沙的兜帽,不致使其上的沙塵落進他如絲綢一樣的發里。
可即使黃昏的光線幾乎要消失,那兜帽下的面孔還是令阿拔斯睜大了眼睛,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那實在是個極其好看的外鄉人,微卷蓬松的棕發像是摻雜著金絲一樣的色澤,俊美的面孔深邃而漂亮,再加上高大修長的身形,即使是掩藏在寬松的斗篷之下,也該是極具沖擊力的,可那雙金色的眸帶著笑意,卻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柔無害極了。
白皙的皮膚雖然經歷了風吹失了些水汽,但即使誰來告訴他這是來自
于哪個國家的王子,阿拔斯都不會覺得這是謊言。
他可能不會在這里長久的工作,阿拔斯心里隱隱有著這樣的揣測,卻還是鄭重了起來“請這邊來。”
他讓開了位置,展露了他的工具和一些做到一半的短笛。
粗糙的樂器當然很好制作,一些街頭的舞者甚至有可能自己動手,用木頭或竹子鉆出粗糙的孔來,只要能夠吹出聲音就行,但音質在專業的人耳朵里,簡直是一場災難。
精致的樂器就不同了,講究材質和位置,甚至圖樣,不僅長短要合適,孔位要正,音質更是有所講究。
“來試試吧。”阿拔斯說道。
“好。”許愿在他讓開的位置跪坐了下來,挑選了一支竹子,拿起了那些略顯粗陋的工具,打量著其上的鋒芒,先是拿過了磨刀石。
打磨的聲音在漸暗的天色中響起,城市陷入黑暗,人們回了家,只有偶爾的火光會亮起,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的黑暗。
阿拔斯在旁看著年輕人熟稔的動作,在實在看不清時看了桌上的油燈一眼,還是點燃了火堆。
灶火的明亮讓光亮重新降臨,阿拔斯看著年輕人手中已經具有雛形的笛子,取出了面餅和水道“您一路跋涉來這里,請先用一些食物和水吧。”
“謝謝。”許愿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接過那碗水時,知道自己算是通過對方的考驗了。
“您來自于哪里呢怎么會來這里呢”阿拔斯看著年輕人進食的動作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道。
他明顯是有些饑餓的,阿拔斯能夠聽到對方腹部傳來的轟鳴聲,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進食的動作也十分的優雅而具有禮儀。
水滴沒有濺落,那有些干硬的面餅甚至看起來像珍饈一樣進了他的口中。
“我來自于沙漠另外一端一座富饒的城池阿馬爾。”許愿將口中的面餅咽下輕嘆道,“本來聽說了這座城市的富饒,想要來做一筆生意,誰知道中途跟我的商隊走散了。”
“哦,那片沙漠總是會輕易的讓人迷失方向,即使有熟悉的向導也總會遇到一些變故。”阿拔斯十分理解的說道,“所以您是打算在這里等待您的商隊到來嗎”
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