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對上他的眸,輕笑道“我”
“我聽著,你開始編吧。”簡狄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道。
“我睡相不好,晚上容易把殿下踹下床。”許愿繼續說道。
“沒關系,我不介意。”簡狄難得瞧見他如此抗拒回避的狀態道,“哪條腿踹的,我就砍下哪條腿,你覺得怎么樣”
“嘖,這可不是個好習慣。”許愿笑道。
“所以為什么”簡狄直視著他問道。
許愿側開了眸未答,因為他心不靜,喜歡眷戀的人就在身邊,即使只是看著他曾經一直居住的地方,了解他的習慣,都似乎能夠讓心臟愉悅起來。
這樣近距離的說話,那處的動靜更是鼔蕩不休。
喜歡一個人,自然會對他有欲望,愛意在這樣的距離尚可以受到理智的控制,再親密一些,他不能保證不露出一點兒端倪。
“不能說的秘密”簡狄尋覓著他的視線問道。
“不能說。”許愿對上了他探究的眸笑道。
“我需要將你住在我這里的消息散播出去,距離近一些,你的保障更高。”簡狄認真說道。
他需要利用這個人做餌,自然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殿下,我能保護好自己,您盡管放手去做就行了。”許愿笑道。
簡狄直視著他,半晌后道“那你就住側殿,你的圖繪制的很不錯。”
“只是最簡單的商路圖。”許愿回答道。
“即使行軍用這張圖也沒有問題。”簡狄將圖紙放在了桌上問道,“你除了去過加里城,還游歷過什么地方”
“很多。”許愿回答道。
雖然并非這個世界的,但依照人類文化的進度而言,在一個時代的呈現總是差不多的。
“東方的大國也去過嗎”簡狄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答案。
“去過。”許愿回答道。
“你看起來年齡并不大。”簡狄放松了心神,端詳著他的樣貌道。
赫伊里能夠受到無數人的敬仰,固然有樂曲的原因,也有樣貌的原因,他有一副俊美且經得起仔細打量的好樣貌,乍見便會覺得驚艷,只是那雙眸中的情緒太過溫柔無害,反而在削弱著樣貌帶來的沖擊力,只需要稍作遮掩,便能夠隱藏于人群之中。
“年歲并不影響經歷的時間。”許愿笑道,“就像殿下的年歲也不大一樣。”
“那你都去過哪些地方”簡狄難免有些好奇。
他們的經歷不同,他從出生時起便一直在巴塞爾,縱使去過各個城池,征戰各方,終生也只能待在這里,可是赫伊里與他卻不同。
他一定去過很多的地方,見過很多不同的風景和人,接觸過很多不同的文化,所吹奏的樂曲中才能既有金戈鐵馬,又有風花雪月,無論到了何處,遇到何事,似乎都不足以令他覺得緊張。
“殿下想知道哪里的”許愿問道。
“那座東方的巨大國度,真的使用金磚鋪滿地面嗎”簡狄鄭重問道。
“不是,那只是口音所帶來的誤會。”許愿笑道,“那里是用京磚鋪滿了地面,但是他們也的確擁有著用金磚鋪滿地面的財富。”
簡狄看著他久久未語,游記只是游記,但當其中之事加以證實時,便更加的震撼人心。
那是窮極他的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必然需要領土廣博,數代而為。
“殿下,您該用晚餐了。”許愿抬眸看了眼等候在外面的仆從道。
“進來。”簡狄回神下令,才覺腹中空空,“那里的宮殿與這里相比如何”
他復又問道。
“結構不同,那里的宮殿像是一座小型的城池。”許愿看出了他眸中的向往之意,同他說道,“各處宮殿劃分,四角方正,可駐扎士兵數千人,若有急令,可策馬而行。”
晚餐被端了上來,簡狄雖在進食,心思卻并不在食物上。
那樣的盛景比起巴塞爾不知繁盛多少倍,若要征伐,必可成摧枯拉朽之勢。
“你也曾在那位皇帝的身邊侍奉過嗎”簡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