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怎么處理的”許愿收緊了掌心笑著問道。
“殺了。”簡狄眉頭輕動,“你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對。”
“我沒事。”許愿看著這雙凜冽熟悉的眸,心臟處的跳動幾乎能夠帶動著頸側的脈動一起,“不怕認錯嗎”
“不會。”簡狄靠近了一些,摸上了他的額頭道,“你在發燒”
許愿微怔,看著他的神色輕嘆,將他的手從額頭上拉了下來笑道“不是,殿下先出去一會兒吧。”
他的手握在腕間,帶著讓簡狄難以想象的滾燙溫度,連那雙金色的眸中似乎都染上了熱度,極深極溫柔的看著他。
他不會認錯,即使這個人出現時并不是平常的狀態,但那些所見到的冒牌貨,除非是曾經發生過的畫面,一旦對話,便有著一種極其明顯的虛假感。
赫伊里這個人是很難為人所幻想和模仿的,因為他總是很難想到他會做什么,而即使是同樣的事,他與其他人似乎也是不同的。
“多久”簡狄看著他問道。
“一個小時。”許愿松開了他的手腕輕聲道。
“我在這里等你。”簡狄看著他不太對勁的狀態道,“萬一出門,說不定會被再次分開。”
“我想這座宮殿暫時不會這樣做。”許愿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地上回答道。
他的心跳很快,心臟也很熱,不是藥物,而是非人力量引發的效果。
心靈有了欲望和縫隙,有些力量就能夠趁虛而入,真假虛實,總是能夠沉溺于欲望之中。
不過也算是黔驢技窮了。
“你中了藥”簡狄略微蹙眉,蹲身下來看著他的狀態說道。
“知道我中了藥,您還敢留在這里”許愿看著他關切的神色笑道。
綠眸微怔,許愿輕呼了一口氣無奈道“殿下,請離我遠一點,背過身去吧。”
簡狄看著他起伏的胸膛和閉上的眼睛,沉下氣息干脆起身,行了幾步,背對著看著門的方向,心中有一種極異樣的感覺在翻涌著。
他知道赫伊里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人看到沉溺于欲望中的狀態,因為理智被獸欲掌控,那樣的狀況總是極其難看的。
簡狄見過,在斬殺一些猝不及防的匪寇時,又或是進入一些措手不及的達官的府邸時,酒水滿地,也會伴隨著肆無忌憚釋放的欲望。
丑陋且骯臟的,就像是獸類一樣。
但他對這件事并不是從根源上的抵觸,有泄欲者,自然也有愛戀者。
他見到過很美好的愛情,雖然他的父王母后并不允許他去瞧他們親密的事,但他還是撞到過幾次他們親吻的畫面,那是令人看起來極其幸福和充滿著愛與理性的,他們知道自己所愛戀的是誰,也只喜愛對方。
赫伊里不屬于前者,因為他同樣的克己和潔身自好,卻也不屬于后者,因為他沒有愛戀的人。
只是陷于了欲望,那樣一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也會有欲望。
房間里安靜極了,簡狄沒能聽到他解開衣帶的摩擦聲,只有那比以往粗重很多的呼吸因為壓制而顫抖起伏著,似乎帶著濃烈的熱度和心跳,詮釋著那個人陷于了欲望之中。
“你可以自己發泄一下。”簡狄握緊了冰涼的劍柄提醒道。
可不知是否是劍身冰涼的緣故,手腕處殘留的熱度似乎會伴隨著每一次呼吸涌向心口處。
“嗯,知道了。”許愿輕閉著眸,喉結輕輕吞咽著笑道。
如果對方不在,發泄一下也不過是單純的疏解欲望,但對方偏偏在這里,他此刻的頭腦絕對控制不住對對方的意淫,那實在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