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比起一般男大可能還要帥點,因為一直打工,鍛煉很多,還有點腹肌。
就是怎么不找一個比他高點兒的
季醇記得這少爺倒下來時,似乎比自己還高半個頭。
難道是就喜歡矮子攻
算了,有錢人的喜好別去猜。
做1就做1吧。
季醇把心一橫,畢竟他現在也走投無路了。
總比賣腎好。季醇倔強地想。
“怎么,不愿意”顧流初晲他一眼。
“當然愿意”
季醇劈手奪過文件,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生怕到手的當鴨機會飛了,還在臉上堆上笑容,做出眉飛色舞、受寵若驚的樣子。
顧流初“”
季醇抬起頭。
他答應得這樣爽快,怎么金主爸爸臉色反而變得愈發的難看了。
“地址周凌會發到你手機上,收拾好了自己打車過來,晚上十點是我的入睡時間,我需要在家里看到你的人,已經給你卡上轉了五十萬,每個月都有,是你的零花錢。”
五十萬
當鴨價格這么高嗎
今后金主爸爸讓他向東,他絕不向西。絕對讓金主爸爸滿意。
季醇忙不迭點頭。
“到了之后先洗澡。”
這一身的污漬,顧流初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到了就直接做
饒是季醇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由得有點瞠目結舌。
“好、好的。”他撓了下栗色腦袋,略微有點結巴。
交代完。顧流初冷冰冰地命令“下車。”
“再等一下”季醇道,又盯著顧流初看了足足一分鐘。
從飽滿的嘴唇到光潔白皙的額頭,最后落到發型上,努力記住每一個細節。
視線移開一會兒他又忘了金主爸爸長啥樣了。
這一時半會兒肯定沒辦法把這位少爺的五官記住了,但多看看起碼能增強一下印象。
“夠了。”顧流初臉色越來越冷厲,像是快要被氣得五竅生煙“滾下去。”
金主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切為五千萬服務,季醇拉開車門,麻溜地下車了。
他一下車,車子便迫不及待地在他面前揚長而去。
仿佛大少爺是被逼著和他結這個婚一樣。
不過季醇沒有多想。
有錢人的怪癖尤其多,顧大少爺一看就臉皮薄,大概是不想車子在這里過多停留,被人發現他當街找鴨。
季醇站在原地,拿著合同的副本,又仔細看了看,然后折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
無論如何,接下來的治療費不用擔心了。雖然被迫當攻,但天無絕人之路,為了錢不丟人。
而且這樣一來,可以徹底和季青山那個畜生斷絕關系了。
苦中作樂地想完這些,季醇揉了把臉,樂觀地用兩根手指把嘴角撐開,在路邊掃了輛小黃車,騎著自行車去學校宿舍收拾行李。
新的生活要開始了。
不遠處,周凌從后視鏡看著逐漸變小的身影,盯著季醇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深感頭疼。
他壓低聲音,幽幽地對司機道“那小子下車后就笑得沒合攏過嘴,咱們顧少該怎么辦啊,唉。”
賓利中間的隔斷已經升上去了,然而片刻后,從后方傳來聲音。
顧流初怒道“我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