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助理三十多歲,氣質溫和,看起來比較好說話。
“愛莫能助,等他放你進去。”
季醇“”好說話才怪
幸好片刻后,身后的門終于開了,季醇差點摔進去,他一個咕嚕爬起來,一轉身,金主爸爸脫掉了外套,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戴著透明手套,拿著酒精噴霧,面無表情地對著他從頭到腳噴了一遍。
季醇“”
他鼻子上還有傷口,碰到酒精。
好痛
但攻要有攻的逼格,不可以露出痛苦的表情。
季醇鼓起腮幫子,努力忍住。
顧流初擰眉道“進來。”
季醇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走到玄關處,主動在鞋柜里找了一雙看起來是客人穿的拖鞋,換了鞋,這才走進去。
他一抬頭,感到了非常大的沖擊力,金主爸爸家也太大了吧,這玄關都有他以前的家客廳大小,玄關長廊兩側掛了各種他看不懂的畫,簡直像美術館。
走進去發現這是一幢復式大平層,還有二樓。
季醇沒見過世面,張大嘴巴興奮地看著陽臺外面萬千燈光閃爍的江景,差點在這里來了個后空翻。
突然感覺不對勁,回過頭去,顧流初坐在沙發上,像是鑲嵌在那里的一塊白玉,兩腿交疊,冷冰冰地盯著他。
季醇“”
季醇立馬站好,像小學生一樣雙腿并攏,兩只手垂到身側。
就差沒說一句爸爸請說。
“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顧流初緩緩開口“第一,結婚只是契約關系,我雇你回來的確是為了當床伴。但在車上可能沒說清楚,這個床伴只是抱枕的意思,你不要對我有任何不該有的念頭。”
季醇“啊”了一聲,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不做嗎”
他心理準備都做了一大堆,褲子差點都脫了現在才說,他豈不是白掙扎了
顧流初“”
見顧流初眼神看起來像是隨時會將他掃地出門,季醇忙道“好的好的,顧少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素炮吧。
這樣也好,這鴨當的還挺清白的。
“第二,不許盯著我臉看。”顧流初狠狠瞪著季醇。
從進門開始到現在,這小子視線一直焊在他臉上,簡直恨不得用視線把他吃干抹凈了一般。
不看臉怎么增強印象到時候換個發型就忘了五官。
季醇有點委屈,將視線下移,落到了顧流初的胸上。
顧流初“”
顧流初額角青筋狂跳,他深吸了口氣,道“第三,平時保持離我十步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靠近。”
他一說完,季醇默默數起他們之間的距離,往后退了十步,直接退到廚房去了。
顧流初“”
顧流初按了按額頭,又道“第四,我們之間的交易關系只需要在這幢房子里履行,在外面你最好裝作不認識我。在這幢房子里,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如果出現突發情況”
他頓了頓,心臟病和失眠的事情只有老爺子和他身邊的幾個親信知道,一旦泄露出去,必定會導致股市動蕩,他當然不會讓季醇知曉。
此人現在信不信得過,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發生什么突發情況,你及時聯系周凌。”
季醇在廚房大聲喊“為什么能有什么突發情況”
顧流初面無表情道“第五,不許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