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指了指廚房“我用完會收拾干凈”
“你用,沒問題。”顧流初頭也不抬,打斷了他。
季醇興高采烈起來,那他以后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了。
顧流初抬起頭來,目光不動聲色地籠住了季醇,冷不防地問道“今天發生的事,你沒什么想問的嗎”
難道對他家族的辛秘半點也不好奇嗎
正常人都會千方百計地打聽,偷偷掌握在手里,萬一某天被他一腳踢開,以此要挾,也有后路。
“有。”季醇思索了會兒,說“那兩位一個姓鄭一個姓方,也不和你一個姓啊,為什么說是你叔叔”
顧流初“”
顧流初面對季醇時常有一種差點被噎死的內傷感“你想問的就這個”
季醇“對啊。”
顧流初無言半天“他們是我父親當年還在世時候的下屬,雖然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外戚。”
季醇了然。
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紛爭,他們大學里為了個小小的獎學金都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的,更何況是顧氏這樣龐大的基業。
原本以為眼前的人年紀輕輕,含著金湯匙長大,天之驕子,與普通人云泥有別,不食人間煙火,是不可能理解普通人的辛酸苦辣的。但沒想到也是麻煩纏身,今天這兩位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何況還不知道白天那兩人試圖要挾顧流初的病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提到壽命不長。
季醇看著顧流初,想了想,輕快地道“放心,有我在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就和今天一樣把他們氣死,金主爸爸你給我開的錢很多,我可以當你保鏢”
保護總裁受不也在當攻的職責范圍內嘛。
不然他每天只抱一下這點微末的情緒價值,豈不是真成了吃軟飯的
想保護他就保護他,還拐彎抹角地說要當保鏢。
這小子還真是會變著花樣表白。
“別說大話,你能干得了什么。”顧流初冷笑一聲,表情有幾分譏諷,心底卻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就像是黑沉沉的湖底被眼前這人強行拿光晃,晃來晃去不肯罷休。
他無比嫌煩,卻又冒出幾分說不明道不清的古怪滋味。
“我能”季醇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到自己能干什么,他撓了撓額角,突然聞到一陣香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我能做夜宵。”
說完他跑進廚房,盛了兩碗羊肉胡蘿卜出來。
暖熱香辣的氣味頓時在餐廳里蔓延開,簡直令人食指大動。
這會兒是九月底,天氣已經在逐漸轉涼,淋過雨后吃碗暖辣的羊肉,簡直太舒服不過。
季醇把兩只碗擺在餐桌上,放好筷子和湯匙“金主爸爸,過來試試。”
顧流初表情非常地漠然“我從不吃夜宵。”
話音剛落,他肚子叫了一聲。
顧流初“”
季醇忍不住笑“吃夜宵雖然是壞習慣,但偶爾吃一次也沒什么吧,而且你可以試試我做的,我可是廚藝小能手。”
“說了不吃,別廢話。”顧流初有點惱羞成怒,起身往房間里走。
他家里一向安靜,這兩天因為這小子都鬧騰騰的,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你不吃我就把兩碗都吃了,正好餓了。”季醇倒也不介意顧流初的陰晴不定。
他摸了摸肚子,正要坐下來,玄關處的門鈴忽然響起。
像翡翠灣這種豪宅自然不可能讓快遞上門,快遞都集中放在了保安那里,到了晚上保安才送過來。
季醇一打開門,兩個保安抬過來二十幾個箱子。
“”差點忘了中午買的那五十萬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