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發、拄拐杖,應該是顧老爺子
吧。
想什么呢這位老爺子,自己又不是次次都要把他抱起來。
自己只是彎腰撿一下掉在地上的邀請函而已。
上次聽方城和鄭總說酒會,季醇還不知道是什么酒會,此時倒是知道了。
某種程度上應該算是顧逸止的悼念酒會。
但由于顧逸止和顧流初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放顧逸止的照片會讓顧流初這個活人顯得十分奇怪,所以整個山莊并沒有什么顧逸止的相關痕跡。
這些都是季醇在酒會上到處溜達,聽來的一些八卦。
季醇對金主爸爸的過往其實不是很了解,畢竟顧家非常神秘,有些東西是在新聞上查不到的。
這些豪門內部人員知道的可能比他還多。
抱著幾分對顧大少爺的探索欲,季醇拿著酒杯專往說悄悄話的地方鉆。
他走進山莊里面,在二樓的一個草坪陽臺處,聽到兩個抽煙的男人似乎在談論什么。
“方總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敢雞蛋碰石頭。”
他們似乎是在談論方城,季醇沒什么興趣,轉身要走,便聽另外一人道“顧流初連自己的親生哥哥都敢下手,難道還會對他手下留情不成我看他這次懸嘍。”
什么鬼
顧逸止不是車禍去世的嗎他還在金主爸爸的保險箱里看到了那條新聞。
關鍵金主爸爸什么事
那兩個人突然壓低了聲音,只有只言片語隨著風落到了季醇耳朵里。
是一些破碎的詞匯。
“生日”、“兩輛車子”、“卡車司機”、“心狠手辣”。
接下來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談論什么非常私密的事情一般,完全聽不到了。
這些詞匯組合起來,也猜不出他們口中的那場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證據嗎這兩人就在這里胡說八道
金主爸爸又是替自己母親轉移病房,又是安排專家的,自己扇他巴掌,他也沒宰了自己,發燒起來格外脆弱,長得還好看,這種總裁受能是什么壞人
頂多脾氣差了點而已。
季醇無名火起,繞著草坪走了一圈,發現角落里有一根水管。
他面無表情地擰開水龍頭,拿起水管,走到角落里,對著兩人就是一頓沖。
冷水忽然從天而降,那兩人一瞬間被澆成了落湯雞,身上西裝濕透,煙也滅了。
兩人嚇了一跳,怒罵出聲“誰干的”
季醇在他們看過來之前,丟下水管,迅速溜了。
盡管把那兩人澆了一通,但季醇還是有些郁悶。
他回想起那天清晨顧流初爺爺罵顧流初的話。
“要是你哥還在,你以為輪得到你”
當時不太明白什么意思,現在回想起來,心頭猛然有幾分不舒服。
假如這些人認為顧流初哥哥的死和他有關的話,顧流初的爺爺是否也有一瞬間那么懷疑過。
有時候不必做出什么行為,懷疑本身就是顆尖銳的種子,足夠傷人。
季醇繼續溜達的心思也沒有了,他拿著酒杯往內場走,打算直接去顧流初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待著,等周凌應酬完帶自己下山。
門口夏霖得意洋洋地跟著顧長黎走進來,突然見季醇的身影一晃而過,還穿著剪裁精致的西裝。
他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季醇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夏霖立刻追過去,卻被內場門口的保鏢攔住。
保鏢道“抱歉,沒有邀請函的只能呆在外場。”
夏霖看向顧長黎,顧長黎道“你想什么呢,我拿到的只有普通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