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自己將他越推越遠,其實根本起不到長痛不如短痛的效果。
甚至還會讓一向健康的季醇因此生病。
這樣下去不行。
躺在病床上的季醇聽著病房門口的話“”
打游戲打的。
他確實為了打游戲熬了三天沒好好睡覺。
畢竟之前一直被管制著,突然被允許放風,能不報復性地玩嗎。
季醇無比心虛,趕緊往下遛,把被子往上拉,蒙住了自個兒的腦袋。
顧流初推開門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漆黑的眼眸沉沉地看著季醇。
季醇從被子里偷偷拱出一個縫隙,觀察他的臉色。
打游戲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黑暗中,顧流初的俊臉極白,眉頭緊鎖,似乎在天人交戰。
季醇心情更加緊張。
顧流初忽然開口“上次的補充協議取消,你搬回來住,一切和以前一樣。”
季醇“啊”
季醇震驚地被子里探出了腦袋。
這是在干嘛
發現了羊駝的事情要報復他嗎季醇的心臟狂跳。
顧流初又道“零花錢還是一個月八十萬。”
聽到這個季醇稍微放下了點兒心。
“除此之外,”顧流初頓了頓,像是極為難以啟齒一般,他扭開了頭,咬牙道,“從今天起,你可以做自己,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穿奧特曼t恤,看你自己想看的視頻,玩你想玩的游戲,坐在沙發上也可以隨意一點,不要看到我就正襟危坐你可以把我那里當自己的家。”
既然無法推開,不如順其自然。
少年愛而不得如此可憐,他偶爾給一點回應又能有什么關系。
季醇要是大病一場,他的抱枕可就沒了。
反正他不喜歡季醇,不會被誘惑到。顧大少爺對自己的冷漠無情充滿自信。
這下季醇是真的愣住了。
“雖然你現在才高二,但是你媽已經這樣了,你就必須肩負起做兒子的責任,不能再幼稚地你那些朋友去玩了,你要賺錢。”
“你這不是哥哥嗎,季龍想騎在你肩膀上就讓他騎唄,和一個孩子計較多幼稚。”
“你把房子賣了,可就真的沒有家了。”
季醇擁著被子坐起來,呆呆地看著顧流初。
金主爸爸不會發燒神智失常了吧
見季醇一副震驚的表情,顧流初“怎么,不愿意”
季醇忙道“愿意呀”
這怎么能不愿意怎么感覺這意思像是房子要分他一半
季醇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
見少年眼睛亮晶晶的,明明生病了還坐起來看自己,簡直跟晚歸回家時一直等在門口的小狗似的。
即便被自己拋棄了一回也死守著不放。
顧大少爺面色又紅了起來,真是的,拿這種愛自己愛得要死的人沒有辦法。
他只恨這里沒有墨鏡可以遮一遮,不過幸好病房的燈沒開,只有走廊的光透進來,光線很昏暗。
“不過冰淇淋渣和飯渣子最好不要掉在身上。”顧流初冷不丁又道“我確實會很不舒服。”
季醇“”
季醇陡然漲紅了臉。他知道他平時沒有這么臟好不好
那是第一次見面時在游樂園里季龍故意弄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