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門口,顧流初卻沒直接進門,而是站在門口道“把手給我一下。”
季醇拿著自己的檢查報告,不明所以。正在他小心翼翼地揣測金主爸爸的心思之際,顧流初低頭在門鎖上按了幾個鍵,然后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手,將他的大拇指按在了指紋鎖的位置。
很快便“叮“的一聲,“您的指紋已錄入。”
季醇震驚地看著顧流初。
如果他沒記錯,連周凌都沒有這套房子的指紋權限
顧大少爺嘴角抽了抽,他之前對季醇是有多差,以至于現在給季醇錄個指紋,季醇都能受寵若驚成這樣。
“為了防止老爺子突然跑來,我會經常換密碼,”顧流初解釋道,“錄了你的指紋你就不怕進不去。”
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還被自己攥著的少年的手,頓了一下,略微有些不自在,扭頭看向別處,道“你一直把手塞我手里干嘛”
“”季醇弱弱地道“你先抓我的手的。”
顧流初“你可以抽出去。”
季醇“”
季醇掰開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
顧流初怒道“你還真是聽話”
季醇“”
是不是有病
有大病
羊駝的口水難道有什么讓人病情加重的魔力
走近科學他每期都看也沒聽說過呀
季醇帶著一臉問號跟著顧流初進了屋。
長時間和顧流初共處一室,他已經習慣一進門就用酒精擦手。
尤其是去過醫院的床回來,可不得擦干凈點兒
不然金主爸爸又要逼逼叨。
顧流初已經摘了墨鏡換鞋進了客廳,回過頭來少年還在那里認認真真地從指尖擦到腕骨,玄關燈是較淡的冷光,但灑在少年栗色的頭發上,仿佛也變成了暖色調。少年表情一會兒呆呆的,一會兒酒精不知道碰到哪里呲牙咧嘴的,總之很生動。
他心口莫名被漲得滿滿的,前幾天這套房子一直空蕩蕩的,直到現在好像才有了人氣。
季醇抬起頭看過去,顧流初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開了。
季醇
季醇懷疑他盯著自己看是又要找茬,給自己消完毒,趕緊亦步亦趨地跟過去,道“那我的東西我明天再搬過來,我待會兒下樓去取一下睡衣。”
“嗯。”顧流初領著他進了衣帽間,指了指那些疊得整整齊齊的有編號的睡衣,裝作漫不經心地道“太晚了,你要是不想下樓,穿我的也可以。”
季醇大驚。
這莫不是在給他挖坑吧
說不吧,顯得他很嫌棄顧大少爺一樣,說好吧,萬一弄臟了明天又要挨揍。
但明天挨罰好過承受現在的狂風暴雨,季醇立馬露出喜滋滋的表情“真的嗎那我隨便挑一件。”
“
你挑。”顧流初攥著拳站在原地,表面還算淡定,其實內心已經不淡定了。
他腦海中立刻冒出了季醇站在落地窗前抱著他的睡衣猛吸的那一幕,耳根微微發熱。
他煩惱起來。
雖然是怕少年再次大病一場,但自己有必要縱容到這個地步嗎。
這不是在養狼為患嗎
萬一少年毫無節制,被自己養得越來越變態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