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旁邊曹嚴華見他拿著個手機沒完地摁,“以前沒見你手機癮這么大。”
曹嚴華喝得有點多,刺鼻的酒味讓林寐毫不猶豫地抬手把他推得遠遠的,“就算徐序要丟下你出國,你也用不上喝這么多,他又看不見。”
“”曹嚴華又仰頭一杯酒下肚,“你說,老子跟他一塊長大,他說他要出,那我也出,他又說不去了,那我一個人去也沒意思,結果老子把學校選好了,他又要出國。”
“我已經把他拉黑了,老子又不缺他這么個哥們兒。”曹嚴華又靠在林寐的肩膀上,他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地瞄了幾眼林寐的手機屏幕,“陶楂”
太久沒提起這個名字了,加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曹嚴華一時間差點沒想起是誰。
“哦是陶楂,你跟他關系要好不好的,聊什么呢”曹嚴華伸長了脖子想看。
林寐也沒藏著,“給他解道題。”
“你都畢業了,以前是順帶著,現在還操這份心,閑得。”曹嚴華叫來侍應生,給面前的酒壺里又倒上了半瓶酒。
他心情不好。跟徐序吵了一架打了一架,他跟徐序感情比跟林寐要好,對林寐總帶著點怵和怕,對徐序沒有。他跟徐序開襠褲都能你穿我的我穿你的。
打架的時候,林寐也在,兩人什么難聽的話都一股腦罵給對方
“我出國管你什么事,見不得人好吧你”
“就你那樣,出了國也就一屎樣,以為包層金就真是個人物了”
“你厲害,你多厲害,跟屁蟲一樣,自己不知道自己多惡心人嗎”
徐序這人,冷靜有條理,聰明只比林寐略遜色,天要塌下來之前他也能淡定地計算清楚剩下的生存時間以及可能逃亡成功的概率。
所以他用刀子捅人也知道往哪里捅最致命。
曹嚴華跟他打起來,不歡而散,見林寐還在,曹嚴華抱著林寐哭了一場,兀自又好了,還有心情操心林寐的事了。
林寐給陶楂了解題思
路,陶楂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不見了人影,林寐遲遲沒等到消息,才去和曹嚴華說話,“之前是順便,現在是應該。”
什么是應該啊曹嚴華趴在桌子上,他看著對面酒柜里花花綠綠的光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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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楂現在是我男朋友了。”
曹嚴華的身體幾乎僵化了,他木偶般一頓一頓地坐直,他知道林寐不是愛開玩笑的人,所以他完全不懷疑這個回答的真實性,“我靠”
“那跟一個別扭的小怪物似的,你喜歡他”曹嚴華不可置信。他不否認陶楂長得好,人群里舉著放大鏡也難得碰上那么一個。但林寐又不是顏控,他要是顏控,他喜歡自己也夠了。
林寐把手機蓋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他手指敲擊著臺面,目光沉沉,一直沒說話。
”oker,oker,“曹嚴華舉起雙手,“他可愛行了吧,可愛,行了吧。”
“我就是不理解,跟那種性格的人在一塊兒,會累的吧。”去年晚自習上面,陶楂無緣無故生氣從教室跑出去,就算沒那一出,他跟徐序也在論壇里看見過不少山楂果發出來的陶楂別扭的證據。
陶楂有別扭的資格,但林寐犯不著。曹嚴華是這么想的。
“他追你還是你追他”曹嚴華又八卦起來。
林寐“我追的他。”
“我寫了情書”林寐話還沒說完,曹嚴華嘴里剛倒進嘴里的酒就噴了出來,他豎起大拇指,“夠純。”
“那回頭你上大學了怎么辦,s大到鸚鵡巷來回四個小時,更別提你家不是快搬去a市了”曹嚴華邊說著,忽然一頓,“你搬家這事兒你跟他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