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路識青受了傷,竟然也沒有通知任何人。
容敘隱約知曉了,路識青的心理疾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來自于家庭。
他也沒多問,用著閑聊的語氣說“剛好我爸媽也出國旅游去了,今年年夜飯只能我來操辦,路老師到時候嘗嘗我新學的菜,順便一起看春晚跨年,我一個人吐槽不過癮。”
路識青一愣。
怎、怎么就一起跨年了
容敘說一不二,自顧自定了今晚的“行程”。
路識青不怎么喜歡春節,每年過年都意味著永無止盡的“爭吵”。
他昨天那樣掃興,連累著容敘特意從北城回來找他,如果今晚再因為一些破事應激,那真的得退圈永不相見了。
路識青壯著膽子,小聲說“容老師不用麻煩,我回去隨便吃點就要睡覺了。”
容敘已經把車開進了小區,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這是婉拒嗎”
路識青噎了下,硬著頭皮沒吭聲。
眼看著前面就是他的房子,路識青已經準備下車了,卻見容敘直接一腳油門,咻地開過了頭,停在了c棟1門口,優哉游哉地開進車庫。
路識青“”
容敘瀟灑利落地倒車入庫,一邊解安全帶一邊沖他懶洋洋一笑“婉拒無效。”
路識青“”
路識青哪里玩得過容敘,半天都沒說出反駁的話。
容敘能看出路識青只是怕給他添麻煩才拒絕,所以很強勢地把人扶到輪椅上“你受傷我也有責任,要是你真的一個人回去,我肯定自責得連年都過不了。”
其實路識青很喜歡和容敘相處除了社死丟人想找地縫的時候,聽到這話有些猶豫。
容敘又加了個籌碼“晚上我親自復刻桂花糯米藕,食材都買好了。”
路識青臉一熱,糾結半晌才一點頭。
見他終于答應,容敘笑起來,推著他往屋子里走。
但別墅有兩三層臺階,平時一步就能邁過去,走輪椅就有點不太方便了。
路識青見狀正要從輪椅上站起來蹦過去,就見容敘若有所思半晌,垂著眼說“路老師介不介意對場另外的戲”
路識青仰頭看他,神情有些茫然不解。
怎么突然又要對戲了
路識青不明所以,但他對容敘太過信任,滿臉“容敘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乖乖地點點頭。
容敘已經轉到路識青身邊,似乎在挑選角度。
路識青本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容敘溫熱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路識青一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容敘落在他肩上的手微微往后一撫,身上那股在醫院沾染的消毒水的味道隱約飄來,掌心溫熱的體溫似乎能穿過厚厚的羽絨服傳到皮膚,隨后另一只有力的手臂抄起路識青的膝彎。
一陣失重感陡然傳來,路識青下意識攀住容敘的肩膀,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容敘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大概是察覺到路識青真的很輕,容敘甚至還隨手顛了顛,輕輕一揚眉,把幾個月前拍定妝照的“狠話”又拿出來說了一遍。
“果然,路老師這樣的,我單手也能抱起來。”
路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