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啊,你看到我們了,那你怎么不叫我”
從宋池的游戲屋到宋瀾的小院子也就幾百米,幾乎一眨眼就到了。
江岸走到屋子里的時候還愣了半晌啊,這么近的嗎他明明連話都沒說幾句呢。
宋瀾收了雨傘,拿著睡衣往浴室走“我先去洗澡,你可以去隔壁洗,要是害怕,也可以在這里等我洗完了再洗。”
江岸點點頭“你不脫西服外套就進浴室嗎”
宋瀾腳步一頓“進去脫也是一樣的。”
江岸卻忽然發現,比起褶皺明顯的襯衣和西褲,宋瀾的外套簡直熨帖平整得不像樣。
江岸大步走上前,一把扯掉了宋瀾的外套。
宋瀾“”
宋瀾生平第一次被同一個人扒掉衣服,雖然這次只是個外套
宋瀾嘆氣“江江,你開口說我也會脫的。”
江岸聲音卻一瞬間就沙啞了“你騙我。”
宋瀾愣了一下“我哪里騙你了”
江岸“剛剛我問你是不是一直在罰跪,你沒有反駁。”
哪里只是罰跪啊。
宋瀾雪白襯衣的背部,分明沾滿了血污,一條,兩條,三條全是被鞭打的痕跡。
什么人啊這是,這都21世紀了,怎么還讓人跪祠堂抽鞭子,他能報個警把這一家人都抓起來嗎
宋池也是個騙子,他不是說自從成年后,他們就不會再挨打了嗎
為什么宋瀾還會被打得這么慘啊
江岸鼻子酸酸的,眼角也發熱,說話時聲音都是顫的“他們為什么打你啊,就因為你把那個想要綁架我的管家告了嗎他們有本事在家里打你,怎么沒本事去法院上訴啊明明是他們的錯,就應該報警,把他們全抓起來”
宋瀾伸出手,摩挲著他的眼角“還有別的原因,別生氣了。”
江岸“什么原因啊什么原因能這么打人”
宋瀾輕輕嘆了一口氣“很復雜,比如說我婚禮前夕搶了弟弟結婚對象
這件事,按照家規也是該罰的,只是被秋后算賬了。”
江岸“那還是因為我。”
宋瀾“這怎么是因為你呢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策劃的,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工作上的事,我這次出差收購了一家公司,觸犯到了寶木集團的利益所以沒關系,他們打我只是在借此抒發自己的無能和憤怒,我一點都不難過。”
宋瀾忽然笑了“江江,你是不是已經不生我的氣了”
江岸沒反應過來“啊”
宋瀾“看來是不生氣了。”
宋瀾溫熱的指腹從江岸的臉頰滑落下來,停在他的唇角。
“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我的晚安吻了。”他輕聲說。
話音剛落,他就動作很輕柔地吻了上去。
江岸愣愣地睜大眼。
宋瀾撬開他的唇瓣,很溫柔地給了他一個很長很長的吻,直到江岸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時候,宋瀾才停了下來。
宋瀾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然后說“對了,我確實是要向你道歉,因為我今天向你撒了一個謊。”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懊惱道“回國之前,我明明已經向自己保證過,不再向你撒謊的。”
江岸“什么什么謊”
宋瀾“今天在車上,我對你說,我手指上的那個疤是宋池咬的,其實不是。”
江岸大腦很艱難地處理完這段信息,然后緩緩睜大了眼睛“不不是嗎”
“不是的。”宋瀾說,“宋池估計是記憶錯亂了,他當時在場,我不能說出真相刺激到他。”
他停頓了片刻,拇指輕輕摩挲掉江岸唇上的水漬,然后又一點點探入了。
他溫熱的拇指一點點摸上江岸尖尖的小虎牙,然后忽然低著頭很釋懷地笑了一下。
“原來是你啊,”他輕聲笑著說,“原來那只小猴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