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迪卻把江岸拉到角落,一臉興致勃勃“我要聽說給我聽,我不怕吃狗糧”
江岸“其實也沒什么,就昨天晚上我們睡覺的時候,試著蓋了同一條被子,結果他沒有失眠,也沒有做噩夢”
“就這”周青迪大失所望。
江岸“這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剛開始試著同床共枕的時候,宋瀾幾乎每天都休息不好,再加上那段日子宋老太太剛入獄,寶木集團亂成一鍋粥,他還要每天復習備考,所以他們很快又分房睡了。
昨天是他們這一個多月來第一次同床睡,能夠有那樣的效果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江岸沒說出口的事,他剛睡著,就察覺到宋瀾偷偷親了他親了臉頰又親了眼尾,親了眼尾又親了鬢角,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得像一片云。
于是昨晚江岸做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夢。
燈光迷離,音樂喧囂,江岸和周青迪在沙發的角落里說話,坐在沙發這頭的沈致山和孟長卿卻很安靜。
沈致山忽然猛灌一口酒,然后把杯子略有些用力地放到桌子上,他忍不住罵了聲臟話“操,這都是什么事”
他看向孟長卿“我還以為他這回考上a大,你終于可以”
“沈致山。”孟長卿垂下眼,“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沈致山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去年我還以為你們兩情相悅,攛掇你去表白,如果你當時不是怕耽誤他學習,向他表白的話”
“那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孟長卿低聲重復道,“不要再說了,都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孟長卿又忽然問“沈致山,你覺得那個宋瀾他真的喜歡小岸嗎”
沈致山往沙發上一癱“我怎么知道,不過那人黑心黑肺的,連自己的家里人都能算計反正我是不信那種人對江小岸有真心。”
孟長卿“小岸不是傻瓜,他對別人的善意和惡意分得很清楚,而且照你之前說的,如果宋瀾只是為了利用小岸,那現在人也利用完了,應該把小岸一腳踹開才是,但他沒有,甚至還盡心盡力安排了老師幫助江岸考a大,我聽周青迪說,之前小岸突然變得厭學,也是被宋瀾勸回來的。”
沈致山“你都分析完了,還問我干嘛”
孟長卿“我只是有點不放心。”
沈致山眼珠子轉了轉“那試試不就行了”
宋瀾趕到薈聲的時候,已經是夜間的十一點半。
江岸是下午六點出的門,之前說會在十一點前回家,可十一點宋瀾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卻沒人接,于是就用了手表的定位功能趕了過來。
“叩叩。”宋瀾敲響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是沈致山。
宋瀾溫和有禮地朝他打招呼“你好,我是江岸的伴侶宋瀾,你是他的朋友吧,小岸現在在里面嗎我來接他回家。”
沈致山卻變得莫名有些吞吞吐吐“哦他在。”
空氣中傳來模糊的笑聲,宋瀾笑容漸漸淡了下去,一把推開了門。
然后他的臉色乍然沉了下來
只見偌大的包廂里,音樂刺耳,燈光曖昧。
舞臺上,衣著清涼的十二個男女正跟著音樂跳著姿勢不堪入目的女團舞。
沙發上,臉頰緋紅,眼神迷離的江岸正興奮地鼓著掌,并微微張著嘴,歪著頭,任由一個胸肌飽滿到快把白襯衣扣子給崩開的男模往他嘴里一顆一顆喂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