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不太順利,陸大魚寫不下去。他寫幾行就會摻雜幾句
這根本沒法改,花聞遠是個古人,不可能接受智腦概念,但我已經沒有別的作品了。
然后又是勉勉強強的方案,再寫幾行,又繼續發瘋,寫了一整頁的
明硯,明硯,明硯,明硯
陸魚感到陸大魚寫的東西有強烈的精神污染,他看一會兒覺得自己也要瘋了。
坐在電腦前,面對屏幕閃爍的熒光,沉默半晌。陸魚決定,關機,睡覺,不看。
天塌下來當被蓋,不管陸大魚產生了什么精神變異,他又不是陸大魚。
第二天,陸魚睡得飽飽地起床,黑眼圈竟然消去了大半,臉部的浮腫也沒了,整個人神采奕奕,顏值提升了一個檔次。
明硯看到他的樣子,滿意地點頭“這樣就不怕被人拍到了。”
雖然這么說,明硯還是建議陸魚戴個口罩,最好還是不要讓人認出他來。
一則,陸魚因為常年宅家寫作,非常社恐,被記者認出來圍追會很難受;再則,現在的陸魚什么都不知道,被記者問了也不知道說什么,萬一說錯了更麻煩。
“怕什么,陸大魚害怕記者,我可不怕。”陸魚咧嘴笑,開開心心地挑了件西裝穿上。
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大人時刻”
穿上昂貴的西裝,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向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遇見前來采訪找茬的財經記者,也只微微一笑,絕對不慌。
絕對不慌的陸總,把領帶套到脖子上,就傻眼了。剛剛成年的他,不會打領帶
他扯著脖子上的領帶兩端,蹭到剛系好領帶的明硯身邊“硯哥,幫我系一下吧。”
明硯聽到“硯哥”這個稱呼,系領帶的手不由一抖,轉頭看向陸魚。
消去了黑眼圈的陸魚,看起來干干凈凈,配上那雙澄澈的少年眼睛賣萌可恥作為賣萌尤其可恥
明硯接過領帶,熟練地打結,低聲交代“公司門口可能蹲著一堆記者,盡量不要回答記者的問題,他們只是來看笑話的而已。”
陸魚盯著那因為低頭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頸,青色的血管、漂亮的喉結,無一處不完美,誘惑著惡狼撲過去,狠狠啃上一口,留下兩排凹下去的牙印。吞了一下口水緩解焦渴的喉嚨,陸魚心不在焉地問“看什么笑話”
領帶已經打好,明硯順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襯衫領,耐心解釋“你年少成名,又在巔峰轉行做最新興的產業,他們都不看好,也樂意印證自己的揣測,希望看到你倒霉。”
陸魚摸摸下巴,站在陸大魚的角度是挺慘的,公司遇到了瓶頸,老婆也到期了。不過在他看來,就完全不一樣了“那他們可要失望了,就算上市失敗,那也是一家有上市資格即將上市的公司。我年紀輕輕,事業有成,有妻有錢,兒女雙全,羨慕不死他們”
說罷,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去了。
沈白水飄到明硯身邊“他說的妻和女,不會是說咱倆的吧”
明硯把表盤摳出來戴到手腕上“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