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務,安定人心,終于練出了一批可用的兵。
陸魚站在校場邊,看著那整齊劃一揮矛劈刺的士兵們,感慨“花聞遠要是在現代社會,叫他去給學校的小孩們做軍訓,效果肯定好。”
明硯搖頭輕笑“你讓將軍去當軍訓教官,豈不是讓你去教小學作文”
“這話可不敢說,我又不是什么大文豪,”陸魚趕緊制止硯哥盲目地夸贊,“你別說,那小學作文我還真教不好,我上小學的時候作文分數可不高。”
正說著,花聞遠從他倆身邊路過,被陸魚一把薅住。
“小遠啊,你知道什么是小學嗎”陸老師課堂準備開課。
“咳,二叔,我這會兒忙,等回來再說。”花聞遠繞了個花招,脫離陸魚的魔爪,躍上高臺開始點兵。
他準備帶兩千人,去剿滅西邊的反賊。那個所謂的反賊,據說是一名叫賀大錘的鐵匠,因不堪匠戶徭役,殺監管官造反。小打小鬧數月有余,也只占了一座小城而已。對花聞遠來說,兩千人足夠活捉那賀大錘回來給他打鐵。
剛剛整裝完畢,京中突然傳來圣旨,叫花聞遠不必理會那小賊了,速去邊關迎擊韃子。
花聞遠打發了傳旨的官員,自己坐在帳中,思索良久,提筆寫了一封奏折。言說江州糧草不足,軍戶十不存一,已經沒有什么兵力了,僅剩不足兩千人,只能小范圍剿匪平亂,無力前往邊關。
臣斗膽,舉薦錢破狄錢將軍。錢將軍用兵如神,定能守住寒城關。
上輩子錢將軍靠著太監奪軍權失敗,死前也沒能指揮上邊軍一日,這輩子合該滿足人家的雄心壯志。
這封折子送出去,皇上便該知曉,花聞遠得了江州兵權但不聽皇令,這便是造反。
但皇帝又不能說他反了,因為花聞遠上完折子就去平亂剿滅反賊了。
京城里的皇帝甚是疑惑,問兵部尚書“花聞遠這是何意”
兵部尚書心里門清,但不好照實說,畢竟現在就算認定花聞遠是反賊,也沒有多余的兵力去剿滅他,只得糊弄道“江州連年遭災,稅賦一直繳不上來,興許確實虧空得厲害。花家世代忠君,花聞遠才十六歲,應當沒有那個膽量造反。”
皇帝想想也是,花聞遠才十六歲,誰十六歲會立志當個反賊的
于是各方互相糊弄,當真點了錢將軍去守寒城。
而花聞遠,正騎著神駿大馬,在賀大錘的城外叫門“大膽反賊,速速開門”
“嘖嘖,這算不算賊喊捉賊你是反賊,我自己知道我也是反賊,但我不明說,我就能代表正義消滅你,”陸魚坐在城外山坡的涼亭里看熱鬧,對低頭畫畫的明硯說,“這就跟我爸媽似的,我都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了,他們還說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叉燒。”
陸魚說罷,繼續咔嚓咔嚓嗑瓜子,心中得意跟老子玩輿論,老子會埋伏筆,陸家最好別來惹。
他只是隨口淺淺打個埋伏,明硯卻是聽到心里去了,心疼地抬頭看他“你什么時候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
明硯一直以為,陸魚大概是上高中那會兒知道自己身世的,陸家則說是陸魚成年后才告訴他的,但現在聽著似乎不是。
陸魚對上明硯滿是疼惜的眼睛,有些不自在,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戰場,狀似隨意地說“弟弟出生我就知道了。”
明硯輕握的拳頭一緊,那可是十歲的時候“為什么”那么小的陸魚,是怎么敏銳察覺出的
陸魚咂咂嘴“因為他們給弟弟取名陸霆澤啊,這名字一聽就是那種為了找女主下令讓全城高速口封路的霸道總裁。我呢陸魚豪門太子爺叫陸魚,像話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