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在明硯頸窩里蹭了一下“我回不去了,白白丟失了十年青春,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明硯垂眸,看著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你是不
是想回去找那個年輕的明學長”
“啊”陸魚呆滯了一下,他只是想借機撒嬌討點福利,話題怎么朝著危險的方向發展了,趕緊打住,“我是想要一點愛的鼓勵,像模擬器里你給我戴大紅花那樣,現實里也要,比如,讓我提前嘗嘗”
后面聲音越來越小,鼻子湊到明硯發間迷戀地嗅聞。
你愛的是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這個能把花聞遠弄宕機的哲學問題,自己鉆牛角尖的時候想弄明白,等硯哥反問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這回答有多艱難。怎么答都是錯,還是說點別的吧。
明硯挑眉,拖著他回辦公室,找了彩色油性筆出來,在陸魚的手背上畫了一顆小小的胡蘿卜。
“為什么是胡蘿卜”陸魚看著手背上的圖案,不明所以。
明硯也不解釋,只是低頭偷偷地笑。
“這是在諷刺我像兔子,每天吃不到肉只能吃素是嗎”陸魚鼓起臉。
“不是,”明硯笑著摸摸他的頭,“是在稱贊你,這一周都很辛苦。”
陸魚被摸頭,習慣地湊過去蹭了一下,蹭完才反應過來,為了吃到胡蘿卜辛苦工作的,那不是拉磨的驢嗎
果然,在硯哥的心里就是把自己當胡蘿卜,吊著他這牲口拉磨。
“小硯同學,你在內涵自己老攻是驢嗎”陸魚抓住試圖逃跑的家伙拷問。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哈哈哈”
因為把心中所想畫了出來,誠實的畫家明硯,被惱羞成怒的陸魚按在沙發上殘酷地撓了半天癢癢。
陸家那邊遲遲沒有回應,除了在彈幕上搗亂,別的什么都沒有做。沒有開記者發布會,沒有公然出來狡辯,甚至社交平臺上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并不符合陸家的作風。
到了下午,不知數科技那邊坐不住了,跟洪武陽聯系。洪少爺拉著直播剛結束的陸魚,跟他一起開視頻小會“那個人話可多了,我不知道怎么應付,你跟我一起聽聽。”
他倆這還不確定的散裝收購計劃,暫時沒有告訴明硯,心照不宣地用了這么個說辭。
陸魚跟明硯打個招呼,就帶著榜一大哥去了小會議室。
不知數科技的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叫鄭無窮。
在視頻里看到對方的瞬間,陸魚腦子里忽然跳出了這個人的信息。不知數科技他沒有關注過,但鄭無窮這個人他是知道的。
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很能折騰,早年賣電子詞典,后來賣學習機,智能手機時代他就改賣兒童電話手表,一直賣到了現在。
鄭無窮的商業傳奇,總是被人們津津樂道,十幾年前就已經用作各種商科教學的案例,概因他總能趕上時代的潮流。陸大魚寫黃金屋用的資料里,還收集過鄭無窮的發家史作為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