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可以試試。”明硯用送的細繩編了個繩結,把小金豬串進去,戴到總裁球脖子上,看起來確實招財。
總裁球得意洋洋地叉起腰,然后一點一點下沉,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人魚球飛過來,甩甩尾巴嘲笑道“一只氣球,戴塊金子,怎么飛得起來”
氣球體能飛起來,靠的是里面充的氦氣比空氣輕,自然是不能戴多余的東西的。但沈總死活不肯放開小金豬,寧愿跟他的金子一起永眠于地毯上。
明硯無法,只能把氣球人的配重繩換成小金豬。
氣球體帶了條用于調節平衡自身高度的配重繩,把小金豬拴在配重繩末端,總裁球就可以拖著地上的小金豬跑來跑去了。
雖然這樣它耗電量會大增,飛的時候還拖著豬在地上叮叮當當亂響,但他樂意。
被沈白水這么一鬧騰,剛才對上陸家的壞心情就消散了。陸魚看著追逐打鬧的兩個小家伙,感慨“這就是養孩子的意義呀”
明硯嘴角抽了抽“你養個氣球人而已”做出這副老爺爺望著滿堂兒孫感慨人生的模樣,有點過了。
“氣球人怎么了,人類本質也是氣球人,不信你摸摸,”陸魚說著,拉住明硯的手往下摸,“一摸就會充氣脹大,是不是”
“”白皙的俊臉漸漸浮上紅暈,明硯猛地抽回手,“你今天晚上自己睡,我要好好休息。”
胡鬧了兩天還這么精神,明硯可不敢留他在一張床上睡,明天還要上班直播的。
陸魚瞪大了眼睛,只是口花花占個小便宜,沒想到會就此丟了同床權,頓時哭喪了臉。他一把抱住轉身要走的明硯,可憐巴巴地在那帶著水汽的后脖頸上輕啃“不要趕我走,我保證什么都不做,就抱著你睡。我剛跟陸家人大戰一場,需要硯哥被窩的治療才能睡得著。”
提起陸家,原本堅決要分房睡的明硯頓時猶豫起來,想了想,還是拖著背上的大膏藥進屋了。
關于親生母親的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陸魚一下。今天陸父那沒能說出口的威脅,讓他有些擔心。現在陸家狗急跳墻,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必須跟陸魚同步一下消息,以免再被陸家騙。
為防止被趕出去,陸魚進屋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腳與肩同寬,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老老實實一動不動。
明硯點好香薰燈,轉身就看到這硬邦邦的木頭人,頓時被逗笑了。靠坐在床頭,戳了戳那拇指相扣做飛鳥狀的手背“你這是什么姿勢”
陸魚閉著眼睛,用詠嘆調抑揚頓挫地朗誦“我是沉睡千年的木乃伊魚,不能說話不
能動,需要硯王子的親親才能蘇醒。說完,就撅起唇,做小豬嘴狀,等著王子賞賜一個晚安吻。
“哦,那你好好沉睡吧。”硯王子無情地拒絕了親親,并捏了捏小豬嘴。
無人拯救的木乃伊魚自己睜開眼,側過身來盯著明硯睡衣縫隙露出的一截腰身,發出怨念的嘶吼“真狠心呀,嚶嚶嚶。”
明硯被他逗笑了,搓搓他腦袋,斟酌了一下,試探著開口“你有沒有想過,找自己的親生母親”
陸魚心里一緊,腦子里浮現出方才陸父那句沒說完的話,笑道“我也不知道人家是誰,不找了吧。”
明硯看著笑容頗為勉強的陸魚,緩緩攤開了手臂。
陸魚像得到開飯口令的狗子,立時撲上去,把臉埋進明硯的胸口。就像鴕鳥把腦袋埋進沙子一樣,試圖用這種方式逃避無法解決的問題。
明硯摸摸懷里的毛絨腦袋,抿了抿唇,還是狠心講出來“我查到了一點過去的資料,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