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按了按額角,緊緊捏住話筒,充當臨時指揮“a向左,o向右,請大家迅速向安全出口移動,盡快撤離現場。”
說完這些,他攥住演講桌,努力克制自己找人打架的沖動,笑著問有沒有好心的beta上來做個臨時指揮。
下意識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明硯,卻發現明硯已經隨著人群離開了。陸魚略感失落,這時一名beta工作人員上來說“先生,交給我吧。”
總算將陸魚從濃烈的興奮劑中解救出來。
陸魚快步跑到aha聚集的地方,大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他的好朋友洪二少正向他招手,問他要不要抑制劑。
失控的aha信息素比尋常信息素要濃烈,不僅會嚴重影響未被標記過的o,也會對a產生負面影響。有些意志力薄弱的a可能會需要一針抑制劑來保持冷靜。
陸魚瀟灑擺手“那家伙很弱,區區這點程度,不足為懼。”
說罷,他看向beta們站的地方。通常這種狀況發生,beta也是不允許去oga所在地的。以防有a裝成b混進去或者其他特殊狀況,凡事以保護o的安全為首要。
陸魚伸長脖子看了一圈,沒瞧見明硯。他也沒在意,跟洪二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去洗手間洗個臉。
在會場待久了,多少受點影響。雖然沒到需要抑制劑的程度,但暴虐與沖動還是充斥在他身體里,讓他的體溫有些偏高。
打開向上沖洗的水龍頭,冷水沖臉,陸魚總算冷靜了下來。抹
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隨手將頭發擼到腦后,變成了濕發精英頭。
深吸一口氣,陸魚忽然頓住。他聞到了一股十分好聞的鈴蘭花香,淡淡的,似乎很遠,又仿若很近。
陸魚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循著那股香味找去,在洗手間隔壁的更衣室里,找到了氣味的源頭。
站在門簾外,陸魚覺得自己站在了惡魔深淵的邊緣,有一個聲音不斷誘惑著他打開魔盒。鬼使神差地,他掀開了更衣室簾子的一角。
眼前的一幕,像突然爆開的煙花,猝不及防地將他炸得頭暈目眩、滿眼七彩琉璃光。
穿著銀色西裝的明硯,蜷縮在更衣室的角落里,露出的一截脖頸泛著艷麗的粉色。
陸魚感到喉嚨一陣干澀,吞了吞口水輕聲問“你怎么了”
明硯猛地轉過頭來,汗水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讓他看起來糜麗又脆弱。他用濡濕的雙眼,冷冷地瞪著陸魚“出去叫我的秘書小江來。”
氣勢十足,說出的話卻不成語調,破碎中夾雜著抑制不住的輕吟。
等陸魚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進去,湊到明硯身邊沉醉地使勁嗅聞。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是oga”
該死陸魚十分后悔剛才沒有接過洪二手中的抑制劑,也后悔在門前猶豫的時候沒有堅決地轉身離開。他覺得自己陷入了鋪滿鈴蘭花的陷阱,即將在這甜美濃烈的信息素中溺斃。
一個本就狀態不穩的aha撞上了發情的oga,這是堪比懸崖邊飆車的危險級別。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明硯突然靠近,吻住了陸魚的唇。柔軟潤澤的唇瓣相貼,立時難舍難分,陸魚抱住那渾身濕透的人。
綿長的吻,完成了輕微的信息素交換,讓兩人都得到了短暫的安撫。
陸魚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啞聲說“現在所有持工作證的beta都去維持秩序了,我去叫小江,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們這些企業高層,拿的是嘉賓證,小江那種秘書隨行人員戴的是工作證,并不在前廳那群beta里。
明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睫毛纖長的眼睫“那你想怎么辦”
陸魚喉嚨又開始發干“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一個臨時標記。”
明硯抬眼瞥他“我介意。”
聽到這話,陸魚也沒有多意外,在明硯脖頸間使勁嗅聞兩下,努力克制咬下去的沖動,蹭了蹭上面的汗珠說“那你等著,我去找一支抑制劑。”
今天峰會是陸氏主辦的,他記得會場提前準備了抑制劑以防萬一。陸魚一邊回憶著路線,一邊起身。
剛站了一半,又被明硯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