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不倦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的殼子里是個大人,沒辦法做出欺負孩子的事。
加上他知道,對他真正有惡意的不是對方,而是對方身后藏著躲著的男主,就更加沒有必要覺得生氣了。
至于男主,一個見不得光的老鼠罷了。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怕他。
他們兩個殼子里都是大人,他對男主可就不會多客氣了。
這件事情過去的第二天,陳不倦一如往常散學回家。
他要比其他人回來的要晚一點,他回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回來了,就是在外面當值的大人也一樣。
今天似乎比平日里熱鬧一點,陳不倦正覺得有點奇怪的時候,人還沒有到老夫人的院子呢,就被一個急匆匆的小廝攔住了。
“小公子,二爺回來了。老夫人讓您回來之后,跟著小的先去二爺那一趟。”
陳不倦聞言點了點頭,知道應該是關于原身養父母的事情。
于是他抬了抬手,示意對方在前面帶路,就跟著對方去了二爺院子。
秉著老人在不分家這一點,老太太還在世的時候,陳家三房就一直沒有分家。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雖然看起來有點擁擠,不過逢年過節也熱鬧。
陳不倦跟著小廝到了二伯院子時,二伯正在院子里給兩個女兒修秋千,見陳不倦來了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計,起身帶著陳不倦進了他的書房。
陳家一共三個兒子,除了大伯喜歡讀書一點,剩下的兩個都不喜歡讀書。
如今二伯和一個堂叔在做鏢局,經常走南闖北的就很少在家里。也正是因為他經常在外面闖蕩,陳不倦的事情才交到了他手上。
二伯是個直爽的性格,帶著陳不倦進了書房,就把陳不倦養父母的事情說了。
當年換孩子的事情很好調查,那一家子也是欺軟怕硬的,幾乎沒怎么逼問就全部說了。
當初調換孩子的是陳不倦養父的母親,后來把陳不倦賣給王老三的是陳不倦養父,這兩個人都被二伯押著送去了官府。
一個被判了五年,一個被判了四年。
雖然看起來時間不算很長,但是古代的牢獄環境,與后來的大牢可不一樣。
古代可不會講究什么人不人權,也不會在乎罪犯在牢獄生病了怎么辦,很多身體不好的進去沒多久就沒了。
除非家境好一點,有一點背景的,經常花錢跟獄卒打點打點,不然以后怎么樣還真的說不準。
至于陳不倦的那個養母,雖然也參與過虐待陳不倦,不過念在她還有一群孩子要養,二伯就心軟沒有把她也送官。
對此陳不倦沒有多說什么,他不是原主,不清楚原主是如何想的,就不會對此多加評價。
然后就是王老三了,王老三這個名字是個外號,不是本名。
二伯在瞿平縣待了幾天,都沒有打聽到有個叫王老三的奴隸販子。為了不繼續在那邊耽誤時間,這件事情就暫時給擱下了。
二伯在把那邊的事情跟陳不倦交代后,就眼神灼灼的盯著陳不倦看了半晌。
“聽說你祖母最后一次犯腿疼時,你當時就剛剛好正在幫她按腿”
陳不倦聞言,一臉淡定的與對方對視了一眼。
他的系統是個外掛,他知道只要他不說,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端倪。
所以在聽到二伯問他時,他的心里也沒有一絲的慌亂,十分鎮定的淡淡開口道。
“對,不倦不舍得祖母受苦,就想要幫祖母緩解疼痛。結果沒想到祖母福澤綿長,受上天和祖宗保佑,腿疾竟然自己康復了。”
二伯聽到陳不倦的話,在心里嗤笑了一聲。他可不相信什么鬼神保佑的話,但是要是說是這個臭小子搞的鬼,一個屁大的孩子不可能有這種本事。
也許真的是個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