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鶴跟著他后面,滿腹心事。
而沈離塵沒功夫搭理他,回房之后,沈離塵就在想段澄,原劇情中段澄在慶功宴上被揭穿,越發嫉恨凌云鶴,而現在慶功宴上段澄壓根就沒和凌云鶴說一句話,甚至段澄嫉恨的對象也就變成了沈離塵。
閱讀完全文的沈離塵自然知道被段澄嫉恨上有多麻煩,這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煩人又惡心,偏偏甩不掉。
而且沈離塵仙尊徒弟的身份,對上段澄宗主獨子的身份,似乎還差那么一點。
不過原文中是凈昀蒼出手讓段澄下線,他只需要把段澄往劇情線上引即可,解決段澄一點也不難,他背后的宗主才是最大的問題。
翌日,凌云鶴結束早課,早早地回到院中。
他在房內坐了一會,半晌后終于下定決心。
臨走前他低頭看了一眼,看看身上衣服已經臟了,從衣柜中拿出一件微微有些舊的弟子袍換上。
在入宗第一天的大典后,便分發弟子服,當時凌云鶴正在被排擠,只領到特別大或是特別小的兩身,根本沒法穿。
住進小院后,沈離塵得知此事,然而已經沒有合身的新弟子服,便把自己以前穿過的拿出來給他穿。前幾年沈離塵個子長得飛快,換弟子服也勤快,因而他給凌云鶴都是很新的,洗得也干凈,甚至沒有一道褶皺。
凌云鶴步履匆匆地往山上去,他想著上次見到仙尊的地方,想去那里,但沒過多久又迷了路。
如果仙尊不出現,他會不會困死在這里
只不過這回他沒被困太久,原本茂盛的樹木之間,不知何時出現一條蜿蜒小道。
凌云鶴長長的松了口氣,沿著蜿蜒小道走下去,直到看見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抬頭看過去,溪水邊正坐著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看背影,正是凈昀蒼。
凌云鶴趕緊行禮“見過師尊。”
須臾之后,才聽見凈昀蒼道“何事”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冰川嚴寒的壓迫感,讓凌云鶴牙齒都在打顫“師尊說要收我為徒。”
凈昀蒼的語氣依舊寒冷“我是說過。”
凌云鶴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可師尊,宗內并無人知曉此事。”
凈昀蒼道“明日我會昭告全宗,還有事”
凌云鶴喜不自禁,趕緊道“沒有了。”
凈昀蒼一揮衣袖,那條樹林間的蜿蜒小道再次登場,顯然是逐客令。
凌云鶴知道該走了,又是一拜“師尊,弟子先行告辭。”
然后帶著喜悅的神色離開。
連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而凈昀蒼也徹底松了口氣,挺拔的背脊松懈下來,仿佛從雪山上跌落的神祇,冷得近乎妖冶。
“你為什么不撕爛他的衣服呢如果換成我,已經在爽了。”心魔不懷好意道。
凈昀蒼怒道“閉嘴”
“當你能面對你真正的內心時,我就永遠閉嘴了。”心魔用玩世不恭的語氣繼續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身體就是我的身體,你當我沒看見,剛才分明就是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滾開”
這一字字簡直劃在心口,讓修無情道的凈昀蒼無法接受,他自己竟然成了這幅樣子。
道貌岸然。
他冷冷地嘲諷自己。
心魔在他冷靜下來后,又添了把柴火“收他為徒就能有用了師徒那點禁忌算什么,還不是想上就上,嘖嘖嘖還是會所你就是好這口嗅個味就成了這樣,如果見到面還不得對了,你知道什么叫囚禁嗎,就是把人綁在密室里,想什么時候要就什么時候”
凈昀蒼終于發怒,整座無忘峰都在地動山搖。
現在的沈離塵暫時把賺錢放在一邊,忙起了扶搖大比。
在抵達大比現場后,他看見顧玄息已經不覺得意外。
同時,沈離塵十分無語地想通了一件事,除了總是針對他的顧玄息,誰會給他找麻煩扶搖大比落在他頭上,一定和顧玄息脫不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