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他們也是什么壞人么
不過易淮當然不會提,只把戲做到底,看了燕奕歌一眼,軟著語調商量“帶上她吧,她被拘在這兒也可憐。”
燕奕歌微頓,垂眼凝視著自己那張戴著面具的臉,腦海里可以想象到面具底下的神態是如何的。
他眼睫微動,沒由來地覺得嗓子有些干。
于是乎,燕奕歌勉為其難的聲音都因為那點滯澀而顯得真實無比“行吧,聽你的。”
葉芊然沒有易淮這么多心眼子,見他們愿意帶自己走,感激都要從那雙靈動的鳳眸中溢出來。
只是燕奕歌對待自己和對待別人顯然是兩種態度。
他攬住了易淮的腰時,易淮也順勢勾住另一個自己的脖子,弄得葉芊然看著愣了下,旋即耳廓不由得有些泛紅。
她還在想自己能不能忸怩一句說不這樣,燕奕歌就直接揪住了她后背的衣服,都不叫她反應過來,燕奕歌一句“收聲”后,就徑直朝外掠去。
速度之快,叫葉芊然都不住閉上了眼睛,同時在心里暗驚此人武功之高,怕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最后燕奕歌又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落在了天樞院內。
其實他這樣拎著葉芊然,葉芊然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因為速度夠快,所以即便不適也只是一瞬,葉芊然就雙腳落地,燕奕歌也松開了她。
她腦袋還有點懵,便見燕奕歌還攬著易淮,易淮倒是悠悠收了手,可燕奕歌并未第一時間放下胳膊。
看了許多情愛話本的葉芊然若有所思。
易淮把葉芊然帶出來了,四人五個身體也就又聚在了一起。
葉芊然看著好像和萬生煙是有些過節的,因為葉芊然扭扭捏捏地沖她行了個女子禮,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萬掌使,之后要叨擾一段時間了。”
萬生煙倒和往常一樣“葉小姐客氣,是我們天樞院要麻煩你配合一下。”
江黎初戴上了幕籬,有些急切地問“葉小姐可是知道些內情”
葉芊然有點好奇地看她一眼,但沒多問
,只道“我我阿姐其實已經在訂婚了,城內人知道的不多,走得比較私密,預計是明年初冬出嫁,對方身份地位似乎很高,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若是嫁了,便要去京城。”
京城離鯉泉太遠,縱使是有著世上最快的輕功“一日還”的燕奕歌,從鯉泉到京城,不眠不休也得兩日。
不過這消息,萬生煙顯然是知道的“葉小姐說些別的吧。”
她問了信的事,葉芊然就又重復了遍,和易淮說過的話,惹得萬生煙皺了皺眉。
葉芊然燒了那些東西,并不能證明葉芊沫就沒看到那封信。
但就如同易淮說的,排除了些可能性。至少如果葉芊沫看到了,那走得也足夠私密。
尤其葉芊然還說她那日從醒來開始就一直和葉芊沫在一塊兒,除非是出恭入敬4。她們甚至晚上都是久違地睡在了一張床上。
葉芊然也說那天葉芊沫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來。
幾人各有思忖,易淮也直接問“那你知道你小姑為什么攔著單城主查你謀害你姐姐的兇手嗎”
聽到這話時,葉芊然很明顯地愣了下,旋即瞪大了眼睛“我小姑攔著姑父”
易淮微挑眉,燕奕歌語意不明“你看上去意外的是你小姑攔得是你姑父這件事,而不是你小姑攔著不讓人查這件事。”
萬生煙和江黎初本來就覺得她的反應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被燕奕歌點破后,兩人都是恍然大悟。
同時萬生煙也是不由得再看了燕奕歌一眼,心生敬佩。
不愧是燕奕歌啊。
葉芊然怔怔地望著他們,最后苦笑了聲“好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會說到做到。”
她無聲地嘆口氣“其實得知阿姐的死訊,冷靜下來后,我是有一點懷疑是我姑父”
葉芊然抿住唇,垂下眼,眸中的痛苦和掙扎交織成了感情純粹的人陷在勾心斗角的局中的絕望“他一直很反對我阿姐的婚事,還因為這個和我父親鬧掰了,我小姑在其中中和勸過幾次都沒用。我一開始也以為姑父是因為山高水遠,京城那種地方他不放心我阿姐,畢竟我和阿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可后來,葉芊然無意中撞見了讓她對單昶也起了疑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