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凝微頓,心下一暖的同時,也是無奈“她就是這樣。”
她沒問易淮說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不是代表他也一直是這么做的,所以對她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沒必要。
從正式認識燕奕歌現在應該說是易淮,從正式認識他的那天起,巫沉凝就知道,易淮不會全心全意相信任何人。
她退至門外,轉身幫他們關門,同時看了已經仰頭去看自己和低頭去看自己的兩個易淮。
除了他自己。
易淮只會相信自己。
所以他這樣的人,只可能對自己動心。
多么不可思議,卻又理所應當啊。
巫沉凝關上門后,易淮笑著看自己“這醋都要吃”
他就是安慰了巫沉凝一句,還是拐著彎說的。
燕奕歌涼涼“我是偽冒品,比不得真品心善大度。”
易淮一頓,笑得更深了。
燕奕歌能直接這樣說出來了,就是代表他沒有再這么想了,所以能拿出來自嘲又或者利用了。
他軟了語調同他說話哎呀,誰說的。”
易淮眨眨眼“我們燕莊主明明和我哪哪都一樣,真善美肯定都是一致的。”
燕奕歌睨他“那你為什么安慰她”
易淮“這不她也是你妹妹嗎”
“義妹。”
“義妹也是妹。”
“你放不下阿寧的事。”
“說得好像你放下了一樣。”
“我放下了。”
燕奕歌在短暫的沉默了兩秒后突如其來的一句,直接叫易淮怔住了。
他明白自己并非是賭氣一說,也因此認識到了燕奕歌說的沒他那么在意這些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并且再次深深感覺他和燕奕歌雖然都是“易淮”,但也確確實實成了兩個個體,總會有些細微的偏差不同。
易淮倒是沒覺得不舒服,只是伸手去抱住了他。
燕奕歌也反手抱緊了自己。
還不等易淮說些什么,燕奕歌便道“其實不一樣也好,你能多些羈絆和在意的人,多些友人也好。”
易淮仰頭看他,本來是想問你不吃醋了啊,可話還沒出口,他就知道自己會說什么。
因為如若他和燕奕歌現下的處境掉了個個,那么他一定會說
“能保住自己這最后一點溫暖和感情,我吃再多的醋都無所謂。”
燕奕歌抱著易淮,將他的腦袋壓在自己懷里,下巴擱在了他的發頂上,像是要將另一個自己嵌入懷中一樣。
畢竟兩個易淮在見到另一個自己的那一刻,都有一個念頭。
既然這世上能出現另一個自己,那為什么不能是回到過去呢。
他想回到過去,保護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是躲在強者羽翼下的弱鳥,可他希望自己能有時間慢慢長大,而不是在一夜之間被拔苗助長,被仇恨和背叛澆灌著成長。
他想自己,永遠干凈明亮,純粹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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