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棠一臉懵逼地被提起,下一秒就被丟到了岑鳴懷里,跟同樣懵逼的青年大眼瞪小眼。
“幫我把它洗干凈,晚上收工我帶回去。”
這位影帝先生儼然一副皇帝翻牌子的嘴臉。
而岑鳴就是那抬轎的太監。
“我的意思是去寵物店給你挑一只”岑鳴掙扎了一下,放棄似的道“行行行,我待會兒就去,順便給它做個檢查,沒病你就帶回去。”
簡棠圓乎乎的腦袋打著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對上沈歸南自上而下的打量,他有點兇地齜了齜牙,很記仇地把臉轉開。
但很快又被捏著下巴掰回來。
沈歸南都要氣笑了,“這么點小玩意兒,哪兒來那么大氣性。”
簡棠很生氣地抬爪拍開下巴的手,覺得自己又被嫌棄了。
這個男人今天已經很多次對他又拎又罵,一點都不客氣,流浪五年,簡棠覺得這是他遇到過的最會欺負貓咪的人類,沒有之一
因此他決定,一定要趕緊找機會逃跑。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綠幕布下走來一名中年男人,戴著鴨舌帽和厚厚的眼鏡,手里還拿著紙片卷成的筒狀物。
簡棠發覺抱著自己的青年站了起來,“聞導,要拍了嗎。”
“還拍什么呀,”紙卷丟到桌面,聞導唉聲嘆氣地在沈歸南身邊坐下,“這劇都要黃了。”
“什么”岑鳴大驚,抱貓的手都收緊了。
簡棠不大舒服地掙了掙。
沈歸南收回rua貓的手,指尖殘留軟膩溫熱的觸感,他捻了捻指腹,偏頭問道“怎么回事。”
導演聞勤跟沈歸南私交不錯,這會兒又沒有外人,便皺著眉哎喲哎喲的把事情說了,“出大事了,就剛剛我喝口水的功夫,徐錦爆了丑聞,這電影大概得暫停換人。”
沈歸南皺起眉“什么丑聞。”
徐錦是沈歸南正在拍的電影的女主角,二十五歲,英年早婚,私生活很干凈,在大眾眼前形象很正面,沈歸南實在想不通她會有什么丑聞可爆。
“不是她,是她老公。”聞勤憤憤不平道“昨天晚上警方突襲了一個高級會所,從里面拷出來一溜c吸粉的人渣,她老公就是其中之一,真是操了,瞎耽誤功夫,我這都要殺青了癱上這事兒,得一年全白干。”
沈歸南聽明白了,黃賭毒只要沾上任何一種,那就是遺臭萬年,徐錦作為嫌犯家屬,勢必牽扯其中,他們這部電影投資大,i也熱,為了防止徐錦身上再度爆雷,換演員是最好的辦法了。
但電影即將殺青就被迫叫停,前面的戲份全部推倒重來,那可不只是人力物力的折騰,就連沈歸南,這一年花在這部劇的時間也是全部打了水漂。
一通吐槽完,聞勤拍了拍沈歸南肩膀,“今天收工,你先回去休息吧,熬了一晚上,辛苦了。”
沈歸南搖了搖頭,正要搭話,眼角突然瞥見一坨鬼鬼祟祟的灰色
小貓咪被抱著還不安分,趁著他們三個人說話,伸長了爪子去勾不遠處的毛毯,試圖借力掙脫束縛,然后逃之夭夭。
而岑鳴這個沒心眼兒的,什么也沒發現,被電影停拍的消息震得好像提前癡呆。
簡棠專心致志地伸著爪子去撈毛毯,可惜距離上總是差一點,他手都酸了,還是一點沒碰到,氣得他張牙舞爪地撓了兩下空氣。
“嗤”
耳邊傳來笑聲,簡棠狐疑地回過頭,卻發現三個人類都在小聲談話,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繼續伸爪爪去勾。
突然,岑鳴身體動了動,抱著他一起向毯子靠近。
簡棠眼睛都亮了,連忙伸出鋒利的指甲勾住毯子,屁股一縮就跳到了桌子上。
逃出來了。
他正高興呢,腳下的突然毯子四面拔高,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把他整個身體都包裹在內。
簡棠“喵”
鬧鬼了
他一轉頭,又看到了那個可惡的欺貓人類。
沈歸南用毯子邊角打了個結,把小貓咪裹成了一顆只有腦袋的貓貓球,然后揣著球站起,跟聞勤告別,“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電話里聊吧。”
聞勤注意到他懷里的貓咪,驚訝了一瞬,“你這是”
岑鳴翻了個白眼,“看不出來吧,他這是要養貓了。”
聞勤“你養貓。”
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沈歸南,不確信道“吃錯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