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園跟著站起來,她想了想,還是指著方紋的手腕,說道“手表扣的這么緊,容易血液不流通,現在夏天了,很容易長水泡,可以去醫院買點藥膏抹一抹或者直接買膏藥貼一貼。”
說完,她沒有再看方紋的表情,跟著關朔走出了空教室。
走出好久,關朔才對陸園說道“你還真會給她找借口。”
貼個膏藥蓋住傷口,就沒人知道她手腕上有傷了。
陸園“關隊,你能從法律上界定她有罪嗎”
關朔木著臉,不怎么高興。
他說道“你能保證她下一次不會用同樣的方式解決欺壓她的人嗎你也工作過,知道工作總會遇到各種人,其中使壞的不在少數。這次的霍達是個爛人,那下一次呢”
關朔鄭重的說道“法律是底線,一旦突破,人的心性不可避免的會產生影響。希望她能控制住自己。”
走出學校,關朔給呂一打了電話。
“找到梁威了嗎”
呂一站在病房外,看著病房里躺著的人,無奈道“找到了,人睡著了,正掛水呢,他的護工不讓我們把人叫醒,說人剛睡著。”
病房里的護工瞪著他,嫌棄他聲音太大。
呂一沒辦法又往外走了幾步,繼續說道“人得的是胰腺癌,致死率超高,活不了多久了。”
關朔“把候有全的照片給護工認認。”
呂一看了眼病房,苦笑道“我覺得人護工不樂意幫我看。”
關朔“那怎
么辦等著再等等人都涼了。”
呂一沒辦法頂著護工的目光走了進去,拿出候有全的照片給護工看了一眼。
“警察,執行任務,看看這人,認識嗎”
護工只好看了一眼,說道“不認識。”
呂一自以為已經控制好聲音,沒想到病床上,梁威還是被吵醒了。
他睜了睜眼睛,發現病床前多了一個男人。
梁威看了眼護工“誰啊”
護工“警察來打聽事的。”
梁威眼珠子轉了轉,警察來了
呂一見人醒了,直接把候有全的照片遞過去,給梁威看“老爺子,這人你認識嗎”
梁威看了眼手機里的相片,點了點頭。
呂一“您把您銀行卡借給他了”
梁威點點頭。
呂一“銀行卡不能出借,您怎么借出去了”
梁威朝護工招招手,護工把床搖了起來,梁威倚著,喘了口氣。
“警察同志,現在是找不到小候了嗎”
小候你倆還挺熟。
呂一“你們認識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梁威“咱們先不說這個。警察同志,都查到我這兒了,我就想問問那兩個龜孫子是不是都被候有全帶走啦”
呂一“你知道的還挺清楚。你和候有全什么關系”
梁威“三十多年前吧,我和候有全一起開大車,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當年我們跑長途,半夜里都不敢合眼,路上偷油的可不少,我們都是輪換睡覺。”
呂一“不是老爺子,我來這兒不是聽你憶當年的。”
梁威“是你沒懂我意思”
他說道“我和小候是過命的交情,我倆雖然有二十多年沒見了,但他求到我頭上,我不能不幫他再說了,我都得胰腺癌了,我還怕這兒,我就怕我死的早了,小候沒人幫。”
關朔從病房外走進來,大聲道“這還能講兄弟義氣”
陸園緊隨其后。
她看到病房里一個臉色青灰的老人家,看起來狀態非常差。
確實是重病。
呂一看關朔來了,讓位道“關隊。”
梁威“怎么不講二十多年了,小候沒找過我,我才知道他這些年過的不好。他這么些年,就為了這一件事求我幫忙,我當然得幫,這樣,你覺得不行,你就把我抓進牢里,反正醫院我也待夠了。我去牢里等死好了。”
護工勸道“您別激動別激動。”
梁威道“反正活著沒什么意思,兒子去國外了不回來了,我去牢里等死好了。”
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