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在電話里喊著“對,把他摁倒。”
他喜氣洋洋的在電話里對關朔說道“隊長,抓到人了。嘿,這不巧了嘛,我剛在這兒研究這墻底下怎么多了個洞呢,這人就跑了出來。”
呂一“兄弟,使點勁,別讓人跑了,唉唉唉,唐穗穗,不是讓你在家待著嗎你跑來干嘛唉哎,你過來過來,別踹了,把人踹死你就完了”
電話里,傳來幾聲痛呼和唐穗穗的罵聲。
這都鬧成什么樣了。
關朔皺眉。
陸園跟著喜氣洋洋“人都抓住了”
關朔“抓住了。”
他遙遙望著廠長辦公室,對陸園說道“看來李全確實給他哥帶來了麻煩,廠長想把這麻煩甩掉。”
陸園“再怎么樣一個窩藏包庇罪跑不了。”
她想起唐穗穗說道“聽說李家老太太要過八十大壽了,可能她過壽的時候,兩個兒子都在牢里。”
李全被抓到后,李廠長再次被刑偵辦的人請了過來。
縣里公安局借了地方給市局刑偵辦的人用。
趙文武站在審訊室外,看著里面坐著的李全。
“喲,老趙,我就說這幾天老是找不著你,還想著找你喝酒呢。”
趙文武“喝,當然要喝了。”
來人拍了拍老趙的肩膀,跟著看了一眼審訊室里的李全,說道“我就說你閑不住,這可好,可算蹲住人了。”
趙文武“是啊,可算能睡個安穩覺了,你嫂子天天在家里罵我勞碌命,現在可算是能閑下來了。”
審訊室里,關朔看著李廠長,李廠長神色還算平穩。
關朔“你一定想過,萬一被李全被發現了,你應該怎么辦”
李廠長“能怎么辦呢,我都六十了,我爹這個年紀已經被我弟氣死了。我真是欠他的,一把年紀了,還得替他收拾爛攤子。”
陸園不能理解“你為什么要把李全藏起來發現的那一天,就應該直接交給警方。”
李廠長“李全在外面躲了十來年,我一直沒見過他,十來年后,他突然出現,我差點沒認出來,胡子拉碴,背也彎了,他求我幫幫他。也是,外面日子不好過啊。唉,我一下子就想起小時候了”
李廠長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說道“攤上了能怎么辦呢我娘都這個年紀了,讓她知道我把自己弟弟送進牢里,我真怕她氣死。我沒了爹,不能沒了娘。”
陸園“可是唐家小女兒可是沒了爹沒了娘沒了奶奶沒了哥哥。”
李廠長倉皇的低下頭“我知道。”
他嘆口氣,說道“就這樣吧,他能不能跑掉都是命啊,我也沒多少日子了。自從把李全藏在廠里,我就心驚膽戰,每天都害怕,我也不敢讓老婆孩子來廠里,我那兒子天生膽小,在我死前得把這事解決了,我才能放心。”
李廠長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位警官,說道“這是我們家的報應,我認。”
關朔和陸園走出審訊室,姚平南遞出一份檢驗單“喏,剛剛查到的,李廠長得癌了。”
陸園接過來翻了一眼。
關朔“怪不得也不掙扎了,這個最多也就活個五六年吧。”
呂一“李全對他們家可是個大麻煩,也是夠膽大的,殺了四個人的亡命之徒也敢藏。”
姚平南“膽大什么呀,沒聽他剛才說嗎也不敢讓老婆孩子知道。唐穗穗在李嘉年身上簡直白費力氣,現在正打電話罵人呢。”
陸園走過去看了一眼,唐穗穗正精神抖擻的拿著電話罵道“你個慫蛋我能看得上你滾邊去”
陸園不得不感嘆,這姑娘真的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