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蕊“警察還關心我胳膊怎么傷的”
關朔冷臉“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覺得無所謂,就繼續被拷著,反正外面人證都在,你拐賣人口的罪名跑不了。”
何蕊不說話。
關朔“你胳膊怎么傷的”
何蕊“之前摔傷的。”
陸園翻了翻從醫院拿回來的就診記錄,說道“你這傷明明是利器砍斷,是舊傷,診斷結果上面寫了,是砍斷后就診不及時,導致骨頭錯位,至少有幾年了,好幾年的舊傷,一定很疼吧,現在骨頭錯位了,還得重新接上。”
何蕊斜了眼這個女警,不說話。
審訊室的門打開,姚平南進來送了兩張照片過來。
送完照片,他很快離開。
關朔拿著兩張照片,攤在何蕊面前。
關朔“還記得吧”
何蕊女的多得是,這兩個女的我怎么會認識”
關朔“是嗎,那我怎么聽說你這胳膊是這個女孩砍斷的。”
他把照片攤在何蕊面前,照片上,是王采妮的生前舊照,女孩生性靦腆,對著鏡頭也只是淺笑。
何蕊一愣,他看了眼警察,心想這事警察怎么會知道,王采妮死了好幾年了。
陸園“因為她砍斷了你的胳膊,所以你讓老鷹勒死了她,對吧”
何蕊“你們在胡說些什么”
她有些慌張,但很快穩住。
關朔“怎么,被說中了。”
他看著何蕊,問道“拐賣人口有輕有重,主謀次謀判刑都有區別,如果造成被拐賣的人死亡,最高可判死刑。你覺得你們這幾個人里,誰是主謀,誰是次謀,王采妮的死可是在你頭上。”
何蕊“誰說的,誰說的。”
她一臉不認。
陸園道“何蕊,這可是三年前的事,你好好想想,三年前的事我們怎么會知道,人嘛,總是怕死,為了自己不被判死,可是什么都愿意說。”
何蕊臉色發青,她不知道警察是怎么查到這兩個早就死了的女的,但是她知道這事絕對不能攬在自己頭上,拐賣人口只是做幾年牢而已,判死就真的沒奔頭了。
是誰告訴警察王采妮的事
朱蓉不對,朱蓉不知道王采妮死了,只以為她把王采妮賣了。
那是誰三年前,何大舫可沒來她這邊。
那就只剩老鷹了。
何蕊叫道“是不是老鷹他胡說。是他自己勒死的王采妮,我哪有那個力氣,我胳膊都斷了。”
關朔“你是哪只耳朵不好,剛才我們明明說的很清楚,是你指使了老鷹勒死王采妮。”
何蕊“那也是他勒死的,和我沒關系。”
她眼珠子轉了轉,轉而對警察說道“警官,還有這個女的。”
她指著田寧的照片,朝關朔說道“這女的,是老鷹砸死的,可不關我的事。”
她一推四五六,總之不是她干的。
關朔讓人在筆錄上簽字畫押,然后帶著陸園走出了審訊室。
陸園把筆錄拿來看了看,又把筆錄遞給旁邊的呂一、單思博看了一眼。
呂一躍躍欲試“等會我就把這拿著去審老鷹。讓他們內訌才好,看看他們到底還能吐出什么東西。”
果然,呂一再去審老鷹時,老鷹被何蕊安上殺人的罪名,一聽說要判死刑,嘴巴就張開,急促的說道“我不是,是何蕊讓我干的,都是她的主意,王采妮是她讓勒死的,這個叫什么,哦,田寧,她從車上跑下來,是何蕊讓我去追,我就扔了個鐵棍”
關朔在耳麥里對呂一說道“讓他把拐賣名單寫出來,從哪兒拐的人,又是在哪兒賣出去的,讓他寫”
老鷹用蹩腳的字寫了一串名單。
陸園“果然死刑面前,人人畏懼。”
關朔皺眉“這么多地方,需要局里安排專組去把人找回來。”
呂一“那兩人還狗咬狗呢,涉及這么多人,肯定要重判。”
陸園恨恨道“全判死刑才好。”
她又翻過一頁,翻到了朱蓉的筆錄,她一個家庭婦女被嚇一嚇就全倒出來了。
朱蓉“當時家里實在是困難。”
呂一“所以你就把你繼女賣了王建同知情嗎”
朱蓉“我說要給采妮找個人家,他同意了的。”
陸園盯著筆錄上的字眼,念念有詞“王建同同意了”
關朔“同意了那就是共犯。”
陸園“那他今天裝什么傻呢。”
姚平南“什么裝傻,明明是我們盯的太緊,他沒時間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