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過來拍了幾張照片。
關朔進行采樣封存。
陸園回頭張望,指了指路燈旁邊的監控,說道“可以調監控了。”
關朔看了眼護欄下的大海,打了個電話。
“對,是個藍色集裝箱,多找幾個人撈,里面是什么一具和水泥混在一起的女尸。”
半夜一點,刑偵辦的幾個人在監控室里看監控。
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頂著黑眼圈被叫醒。
他本來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誰知道市局突然來人了,還是刑偵隊的。
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嚇醒了。
他按著刑偵辦的要求調取監控,一邊調,一邊打聽“警官,不會是死人了吧。”
他心中惴惴不安,這么倒霉啊。
怎么就剛好他輪班的時候碰到了
關朔“先把監控調出來。”
中年男人“哦哦哦。”
他把監控調出來,陸園看了一眼監控,發現監控都被糊住了。
陸園“這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尷尬的摸了摸嘴角,對幾人說道“這個,警官,你們剛剛也看到了,半島上海鷗特別多”
呂一冷臉看他“你不會告訴我,這是海鷗拉的屎吧”
中年男人尷尬的說不出話。
陸園真是服了。
中年男人還在掙扎著說道“警官,本來海鷗就很多,很多人來這邊取景,要海鷗當背景圖,那喂海鷗的人越來越多,那這拉的屎就越來越多啊,沒辦法。”
關朔
“你還挺有理,監控都糊成這樣了。”
中年男人“我們這就清理,天一亮就清理,您放心放心,這種情況下次絕對不會出現。”
他拿起手機,給主管打電話。
陸園看著糊掉的監控,皺著眉。
單思博“怪不得挑這兒拋尸。”
姚平南還在拷監控,雖然糊了點,但有總比沒有好。
呂一“路燈是擺設,監控也是擺設。”
關朔“找交通部門調監控看看,這人總不能是徒步搬著集裝箱走到護欄邊上,人就有七八十斤,再加上水泥,他肯定有車。”
忙碌了一晚上,等到天色大亮,刑偵辦的幾個人對著電腦上的監控一個個白著臉。
呂一打了個哈欠,把監控里出現的開往半島,又駛離半島的車的照片一一打印出來,連車牌號都清晰可見。
陸園看著白班上的照片,說道“交管部門的監控真清楚啊。”
比半島上的好多了。
單思博“交管有錢啊,每年貼多少罰單啊,我上次去接我弟,就去了十分鐘,回來就是一張罰單。”
姚平南笑了“沒車的人沒這種煩惱。”
關朔拍拍手,示意大家看圖上這幾輛車。
“先排除晚上十一點前駛離半島的車,我們剛剛也看到了,十一點半半島人還不少,還有錄視頻的,兇手不可能選擇這個時間段拋尸,我們著重看十一點后到日出之前進出的車,四個小時,排除女性,篩出了這八輛車。”
關朔看了看刑偵辦的幾個人,說道“去查一查這八輛車,盡快,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幾人應道“是。”
關朔叫起陸園“去張千瞞葬禮看看。”
陸園“好。”
陸園坐著關朔的車,一路上都在給章芹發消息。
章芹我和我爸媽已經到了。我給你發的定位,你看到了嗎
陸園看到了。
章芹給陸園打了個微信視頻電話,她把攝像頭對準對面的葬禮,對陸園說道“你看,好多人啊。”
鑼鼓喧天,時不時還有男男女女的哭喪聲。
一大早,路上就已經擺好了圓桌,為中午做準備。
葬樂聲和敲鑼打鼓的聲音交融在一起,陸園隔著手機聽著都覺得耳朵疼。
關朔偏頭看了一眼,說道“張千瞞還沒下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