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啊。”
他想了想,補充道“明天就又逢集了,那我上次見他應該是九天前,我們村里五天逢集一次。”
陸園“九天沒見到他了,不用聯系他嗎”
村長擺擺手“聯系什么啊,我上次見到葛洪,還聽他說村里掙不到錢,打算出去打工。”
他有點不高興,說道“要出去就出去吧,就是他有案底,很多活不要他,虧的村子里給他留了塊地,沒讓他餓死,他還嫌棄上了。”
關朔“那葛洪出去的時候說要去干什么了嗎”
村長“就跟著那些不著調的人找活干唄,他還能找到什么正經活計嗎”
陸園一聽,就覺得葛洪的人際關系上有點問題,她問道“葛洪和哪些人處得來”
村長“就村子里一些溜子,王統統、屠建業、趙壘這幾個都是不著調的,也不找個正經活計,天天偷雞摸狗,死不講理。”
說完,村長搖搖頭,恨鐵不成鋼。
屠建業
聽到這個熟悉的人名后,陸園接著問道“屠建業人在哪兒”
村長道“不知道,這小子從小腦瓜子就和人不一樣,之前幾年還老是偷人家電瓶,他也沒爹沒媽,一有事就留我電話,這混小子,他就是故意的,我就罵他幾頓,他留我電話,讓我被人家派出所的說了好幾頓,這又不是我家孩子。”
村長說了好長一段,總之就是葛洪去哪兒了他不知道。
屠建業去哪兒了
他就更不知道了。
村長“不是我推卸責任,這些街溜子天天東拉西跑,哪一天死街上都很正常。”
關朔“行,那去看看村里的井吧,村里有幾口井”
村長“挺多的,有些人家里自己打了井用。”
陸園“有沒有那種周圍人少的,沒什么人用的井”
關朔“你們村子里肯定有些人不待在村里吧那些人家里有井嗎”
村長道“是有好幾家,好好的找井做什么”
陸園“有沒有離屠建業和葛洪家里近的井”
村長聽出了不對勁。
村長“這、這,不用的井還離他們兩家近”
村長帶人到了村子的最東邊,忐忑道“這是老陳頭家,他去年摔了一跤,人沒了,兒女辦完喪事后,房子就空下來,因為逢年過節兒女得回來燒紙,房子也不打算賣,就擱著。”
村長站在門口,猶豫著沒推門。
陸園“那您說的那些街溜子,平時被家里趕出來了,會來這些沒人的房子里住嗎”
村長“那當然,不然還有什么他們能去的地方”
他嘆口氣,問道“是真出事了出事是哪個”
關朔指了指門縫。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陸園“放心,也不一定是這家。”
村長聽了反而更忐忑。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里雜草密布,村長道“井應該在這邊。”
不用村長說,陸園和關朔就看見了那口井。
門里雜草密集,但是井邊上卻很干凈,還能看見被壓扁的雜草。
陸園和關朔蹲在井邊往里看,一股腐臭味傳了上來。
井里面堆了很多草,井邊上還有干涸的黑色的斑點。
只有井邊有這些痕跡,院子里沒有。
關朔拿著棉簽采樣。
陸園望著井里,說道“這井也太窄了,就算撈上來,期間肯定會產生碰撞,到時候干擾驗尸。”
她小聲道“還好葛洪說清楚了他是怎么死的。”
關朔把采樣袋收了起來,說道“先把尸體撈上來。看情況,這里不是第一現場,只是拋尸地。”
他問陸園“你口罩呢,等撈上來,味道更大。”
陸園從口袋里拿起口罩戴上。
井口實在太小,關朔一邊指揮一邊和人把井砸了,砸出一個更大的口子,又把井表面上鋪著的雜草清理干凈,才把尸體撈了出來。
臭味熏天,尸體被法醫放置在地上,開始初步的尸檢。
陸園見村長白著臉,但還能勉強站在原地等著,心中頗為同情,她戴著口罩,試圖轉移一下村長的注意力。
“村長,你說的那幾個街溜子都不在村里嗎他們家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