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笑了笑“我小時候是留守兒童,初中才去市里讀書,讀書不好,最后就學了畫畫走藝術生的路。這條路我熟,每年我都得回來幾次給爺爺奶奶墳前拔草。”
一路聊著,開了四十多分鐘,李章才說道“到了到了,看見前面那個橋了嗎那個就是板橋。”
眾人看過去,只看見了橋墩。
李章“還好這個橋墩還在。”
呂一“你靠橋墩認路”
李章“是啊,就這兒了。”
他把三輪車停下來,讓刑偵辦的人下車。
陸園下了車,抬頭望向橋墩另一側的莊子。
莊子里都是平房,還能看見平房屋頂上有人走動。
陸園“還有人啊。”
李章“有,留下來
的老人要么是兒女不孝順,要么是去了縣里市里不自在,又回來了。”
他挺了解,把車停好后,問陸園“你們想找什么”
這幾個警官是搞刑偵的,搞刑偵那不就是有人死了
關朔“板橋沒有村長吧。”
李章“村長幾年前就去世了。”
關朔“你知道這莊子還住了多少人嗎”
李章“就還剩五六戶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莊子荒蕪,雜草叢生。
陸園看見草叢中還有跳來跳去的蚱蜢。
她忙把帶來的外套穿上。
可別再被蚊子叮了。
呂一“這幾戶你都認識”
李章“認不認識都叫爺爺奶奶,沒差別。”
他把那一籃子砂糖橘抱了下來,然后帶著幾人去了剩下的幾戶人家中看了看。
這種莊子上沒有鎖門的必要,因此關朔一行人走過的時候,看見有人的人家大門開著,里面有老人搖著蒲扇昏昏欲睡。
關朔“你上次來的時候,有沒有老伴都在的人家”
李章回想了一下“就兩戶吧。”
他一邊和路過的幾戶人家打了聲招呼,有的聽見了,拿著李章給的砂糖橘還笑了一下,有的耳背閉著眼根本聽不見李章說的話。
李章帶著關朔一行人走過了幾戶,經過一家的時候,那家倆老人正在吵架,聲音洪亮。
就是說的是方言,刑偵辦的人聽不懂。
關朔“不是這家。”
按照溫薇薇說的,她已經幾天沒聽到那個男的說的話了,這家不符合條件。
李章遞了一把砂糖橘過去,里面的爺爺奶奶暫時停止了爭吵,給他遞了把花生。
李章“那就還剩一戶了,在最西邊,那家爺爺奶奶不喜歡出門。”
一行人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西邊的這戶人家。
柴色的大門緊閉,里面什么聲音都聽不見。
李章敲了敲門,用方言說了幾句話。
遲遲沒有人開門。
李章“我上次來的時候人還在。”
關朔走進大門,這個大門是插梢式,還是木制的插梢。
關朔伸出手指,慢慢把插梢往一側移動。
“啪嗒”
是插梢落地的聲音。
關朔推開門,看見了門的正對面,有個老太太跪在地上,臺上擺著一樽觀音。
老太太不停的跪拜,口中念念有詞。
她的聲音含混不清,又說著方言,刑偵辦的人就更聽不懂了。
陸園嗅嗅鼻子“有股臭味。”
關朔“有人死了。”
陸園問李章“她說什么呢”
李章“菩薩寬恕都是我的錯這類出什么事了”
一行人走進了這間平房。
腳步聲驚動了正在拜菩薩的老太太,她驚恐的說了幾句話。
李章“她問你們是誰來干什么,她不想讓我們進去。”
關朔和呂一已經順著尸臭味尋了過去。
最后才在朝北的房間找到了一句腐爛的尸體。
陸園對李章說道“你和她說,我們來找個年輕女孩,這個女孩十三年前失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