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母親神色驚恐“當時我們兒子來接我們,然后我們就看見了他藏在屋里的死人,那女的身上都僵了。我兒子說,是他那個女朋友讓他殺人,結果他綁錯了人,現在人死了不知道怎么辦,讓我們運回莊子上埋了,不能埋在市里,市里到處動工,萬一被人挖出來就完了。”
“當時我們又急又氣,我就去找了他那個女朋友,叫什么魯芳,我趁她下班就扯住她的頭發往住的地方走。我家老頭子和我那個傻蛋兒子把那女的尸體放在后備箱,見那女的來了,我家老頭子把那女的頭往后備箱那女的身上按,說要讓魯芳去死。”
李宏母親“我家老頭子做農活做慣了,力氣大得很,還扇了那女的好幾巴掌,都扇的她流血了。我那個傻蛋兒子還想攔,被我家老頭子一腳踹過去。后來那個叫魯芳的不敢不認,對著我們痛哭流涕,她居然還威脅我們”
李宏母親氣道“她說我們說出去了,我們兒子得和她一起死,我們沒辦法,只好用蛇皮袋裝著個死人,把人運回來。”
她又哭了起來“要不是遇到這個黑心肝的,我兒子也不至于坐牢,出來還找不到活干。”
關朔問道“當時絲巾破了”
李宏母親猶豫“好像是,我家老頭子力氣太大了。”
陸園繼續問“當時魯芳撞向了后備箱里的死者”
老太太點點頭。
陸園“具體什么位置”
老太太想了想,說道“胳膊肘那兒,后來我老頭子把尸體放蛇皮袋的時候,還說著女的骨頭斷了。”
溫薇薇身上的斷肢是這樣造成的。
老太太又開始嚎道“警察同志,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兒子可不能被判死刑啊他才二十多都是那個魯芳的錯,是她害了我兒子要坐十幾年牢啊”
陸園和關朔走出審訊室,到了法醫辦。
法醫老頭正在查看溫薇薇的尸體,這么多年過去,衣服也都降解了一部分。
關朔走到尸體的胳膊肘位置,問法醫老頭“能從這些衣物上的血跡提取到dna嗎”
法醫老頭“理論上可以,一般血跡中的dna很穩定。最近新進了儀器,還沒用過,正好用試試。”
他哼著小調驗完dna,發現胳膊肘這一塊衣物上有兩個人的dna,一個是溫薇薇本人的沒錯,另外一個是誰呢
單思博拿著血樣走進來,對關朔說道“剛從魯芳身上抽的血樣,她還不愿意。”
法醫接了過來,經過檢測,衣物上的血跡中的dna屬于溫薇薇和魯芳。
陸園松了口氣。
不管魯芳怎么否認,她見過溫薇薇的尸體。”
單思博“再怎么說朱笑蘭和李宏都沒關系,他們之間的關聯是魯芳,她肯定有問題。”
關朔“去吃個晚飯吧,晚飯吃完去審魯芳。”
魯芳今年二十五歲,保養的還不錯。
關朔和陸園坐在審訊室里,陸園道“剛剛警員給你點飯,你怎么不吃”
魯芳“我什么時候能出去”
陸園“你什么時候能出去,取決你配不配和。”
關朔拿出了那條絲巾,問道“聽你的同事說,這條絲巾是你買的”
魯芳盯著那條本來早就該被扔掉的絲巾,一時沉默。
她在這間審訊室里已經待了幾個小時了,不知道警察查了些什么,但是這條絲巾早該消失才對。
陸園“奇怪我們是怎么找到它的,你前腳扔了它,后腳你婆婆就把它撿回來了,你婆婆還以為這條絲巾是幾千塊錢買的,扔了可惜。”
關朔“這條絲巾真是你幾千塊錢買的嗎”
魯芳低下頭,可能是在思索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