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女人,當初我兒子怎么娶了你,二三十年了,也生不出兒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兒子,你鬧這么一出”
病房外的警員還很客氣,怕傷到老太太。
寇秋并沒有這個擔憂,直接打電話叫來兩個壯碩的男人,硬生生把老太太拽到一邊。
“嘎吱”一聲,是老太太胳膊脫臼的聲音。
老太太“噔”的一聲坐到地上,才看見站在走廊里的寇秋,她伸出食指,指著寇秋道“你、你、你你還知道回來”
寇秋“不回來你們還得欺負我媽。”
老太太又開始嚎“老天爺啊,你怎么就不收了這個瘋婆娘,居然敢對親奶奶動手啊,哎喲,我的胳膊就說女娃不行,不如男娃啊,可憐我的大孫子喲,剛出生就要沒了爹啊。”
她嚎著嚎著,悲從心來,真覺得自己命苦,早年喪夫,大兒子早早沒了,現在有出息的小兒子,也要命喪毒婦手下,這女人好狠的心,竟然給兒子灌百草枯,鄉里鄉間哪個喝了百草枯的救得回來啊
寇秋聽她嚎著,神色不為所動,她冷淡道“寇新還沒死呢,現在哭也太早了。還可憐你的大孫子,呵,你大孫子能不能活到長大都不知道,你都七十多了,還能活幾年,等寇新一死,你看里面的女人會不會想辦法弄死你的寶貝孫子。”
老太太掙扎著站起來“你你你”
寇秋“誰讓你的大孫子才這么點,里面的女人可是大了整整幾輪,你這個年紀能不能把他養大都是問題。”
老太太氣得跳腳,她看了眼病房里五顏六色的女人,也覺得凄然。
曹云莊出來把寇秋叫了進來。
曹金巧起不來,又怕女兒被人欺負。
陸園打了個哈欠,心想寇家真是一筆爛賬。
這么多女人鬧在一起,要鬧到什么時候。
原本躺在病房里的三人都該在偵辦階段結束后進入看守所,等著檢察院起訴
,然后法院宣判。
現在三個人命在旦夕之間,說不準什么時候沒撐住就沒了。
關朔只能把案子報給副局,案子還得提交到檢察院,還不知道這三人能不能撐到檢察院起訴的階段。
問了醫院里的醫生,醫生坦言因為百草枯服入的劑量過大,血液透析也救不回來,可能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趁著寇秋在,曹金巧情緒還算穩定,關朔問了本案的最后一個疑點。
關朔“你哪來的百草枯”
曹金巧說了個地名,而后道“我坐車去買的。”
關朔記下地名,看曹金巧拿著手機艱難的打著字。
“我女兒和侄子都和這事沒關系,我死后,讓我侄子跟著我女兒出國,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我都可以說。”
陸園和關朔看著曹金巧的狀態,意識到曹金巧撐不住幾天了。
案件其實基本已經明朗,最后對曹金巧做了筆錄,她勉強簽字按完手印后,關朔和陸園走到了寇新的病房。
寇新的病房十分嘈雜,他本人臉色不好,想轉院也被警方拒絕,只能接受他在本地治療。
雖然說是治療,但誰都知道無藥可醫,只是等死。
寇新不甘心,即便刑偵辦多次問訊,也是拒不認罪。
在法醫老頭加班加點整理完受害者的尸骨后,醫院傳來消息,寇新沒了。
陸園奇怪“這才幾天,人就沒了,不是說喝了百草枯有活了二十多天的嗎”
剛從醫院回來的警員神色尷尬“寇新想去曹金巧病房,應該是不甘心,想殺了曹金巧,他那個女兒,寇秋不讓進,說是敢進來,她就等寇新死后把他骨灰挖出來喂豬”
警員最后道“最后寇新一口氣沒上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