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儒道院。
“兩名金丹執事,十二位筑基境的真傳弟子,跟一個練氣境的弟子同歸于盡!”袁初將最新的情報扔到駱執事面前,敲了敲桌子,看著眼前面露愧疚之色的駱執事道:“駱執事,你是前輩,也是叔父身邊的得力助手,按理說,我本不該如此與你說話,但這次的事情,將如此一個天才生生的推到門外,派去送死,您這……執事當的我無話可說!”
駱執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堂堂金丹執事,被一個筑基境的真傳弟子幾乎點著腦袋喝罵,怎么看,都有些丟人,有心發作,卻又沒那個膽量,不說袁初是袁儒很看好的袁家子弟,單是袁初在這天元宗的能量,別說指著他罵,就算打,他也只能挨著。
一旁的王元有些不忿,拱手道:“袁公子,我師尊他也是為您著想,弟子聽說,這姜成欲白師姐有些……”
“嗯?”袁初冷目如電,掃向王元。
多年來身居高位,甚至連宗門執事都要禮敬三分的氣勢壓下來,頓時讓王元閉嘴。
“公歸公,私歸私,如此陣道天才,豈是一女子所能相比?”袁初淡然道。
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幾名儒道院長老聞言,無不默默點頭,這位袁公子能將公私分明,的確是做大事的人物。
“現在人都死了,說什么也沒用了,在這里,除了王元,其他都算是在下的長輩,我也不想如此不敬,只是也想請諸位以后在處理公事的時候,能將私事拋開。”袁初坐在椅子上,看著駱執事道:“本是準備隨便找個玄機閣弟子去送死,但卻派去一個天才,不但害死了兩名金丹執事,更令我們準備許久的計劃被破壞,白白犧牲了一個炙國,還將我們的暗手提前暴露出來,這事如果讓君上知道,你說他會作何感想?”
“諸位都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看著一個個噤若寒蟬的執事,袁初嘆了口氣,暗罵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些人除了修為可堪一用之外,基本都是個累贅,不足與之謀!
“我等告退。”駱執事面色有些難看的對袁初躬身一禮道。
“話重了些,不過也請諸位諒解,在下這次,在那南疆也遇過一些危險,心情不是太好。”袁初站起身來,擺了擺手道。
“公子言重,我等先行告退了!”一眾執事連忙點頭躬身行禮,而后紛紛告退。
看著眾人離開的方向,袁初搖了搖頭,帶著侍從架了一架機關龜,朝著數術院的方向駛去。
“公子,那王遠不是說……”遠處的侍從是一名真傳弟子,路上看著袁初道。
“跟一個死人有什么好計較的,如果那姜成真活著,我也有辦法讓他乖乖的退出。”袁初不在意的冷哼一聲:“王元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以為我看不出來么?”
王元同樣覬覦白芷柔,只是作為儒道院的弟子,袁初看上的女人,他哪敢爭搶,所以也只能遠遠地窺視,不敢有任何多余的表現,之前說這話,也不過是想要讓袁初覺得白芷柔不干凈從而放棄而已,這種只會在別人后面使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之人,袁初見多了,根本懶得理會。
以白芷柔的傲氣,就算沒有姜成和他袁初,也斷然不會看上這種小人物。
很快,機關龜來到數術院的大殿之外,如今的數術院可是能夠跟玄機宮、墨宮、濟世堂等并駕齊驅的地方,因為白芷柔只是內門弟子的緣故,最近宗門中,還想派來一個金丹執事當數術院的院主,只是偌大宗門,上百金丹乃至數萬真傳弟子中,竟然找不出一個在數術方面有所建樹之人,加上袁初的勸導,讓宗門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依舊讓白芷柔做數術院的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