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威的做法，更像賭博，輸了從頭再來，贏了走向人生巔峰，至于那些師弟妹們的選擇，姜成倒是并不意外，不是誰都能如霍威這般灑脫，更何況他們大多數都是有家族的牽絆，不能隨心所欲的。
霍威跟岳珊既然已經辭去了官職，以往的住所自然被王庭收回，在姜成的邀請下，自然住入了姜府，也讓姜府更熱鬧了幾分。
次日一早，姜成帶著劉威去了沈青書的住處。
沈青書目前為督造令，隸屬于少府令之下，官居六品，不過卻是個閑差，平日里基本無事，甚至不需要去少府令那里報道，多數時候都是窩在自己的家中悟劍，家中招募了兩名仆役負責他的日常。
因為昨日投了拜帖的緣故，今天姜成過來，那仆役當即便將姜成迎入了客廳，相比于姜成的府邸，沈青書的院落便顯得有些清苦了，不大的四合院里，三排加起來也不過九間房，主廳正對大門，一進門，整個院落一覽無遺。
不過住所雖然寒磣，但姜成在很遠的地方，便已經感覺到這院落之中，一股劍意直沖蒼穹。
“你來了。”沈青書坐在主位之上，看到姜成，起身簡單的一禮，并無太多恭敬之色。
“你似乎并不歡迎。”姜成在客座坐下，微笑道。
“你是一個麻煩，在天元宗的時候便是。”沈青書抬頭，淡淡的看了姜成一眼道：“我并不喜歡麻煩。”
“但你本身便在這麻煩之中，人生在世，誰能不麻煩？”姜成接過仆役送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他對茶道研究不多，香茗也好，粗茶也罷，在他嘴里味道都差不多。
“但我不想主動招惹麻煩，不行嗎？”沈青書淡漠道。
“通常來講，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價值。”姜成沒有回答，而是轉而道：“當然，這價值并非簡單的靈石來衡量，你入王都數年，以你的天賦和如今的修為，我想定有不少人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來招攬你，但你并沒有同意，我想，他們并沒有找到真正你所想要的，或者說，他們給不了你所想要的東西。”
“的確如傳聞一般。”沈青書抬頭，淡漠的看著姜成道：“你的腦袋相當好使。”
他并不隱瞞自己的心思，因為不需要，就如同他的劍一般，哪怕是要殺人，也要殺的對方明明白白。
姜成點點頭道：“那現在，我這個麻煩你是否歡迎？”
沈青書沉默片刻后道：“但我并不覺得，你這個麻煩可以給我想要的，官爵，我并不在意，財富與我……也不是十分重要。”
“這個如何？”姜成屈指一彈。
沒有任何真元波動，但沈青書卻是面色一變，一縷劍氣在他身前迅速凝結。